慕尼黑惨案：奥运史上最血腥惨案，11名运动员遇害，赔偿拖了50年
文|格瓦拉同志
从1896年希腊雅典举办首届奥运会至今，作为国际体育届最具有影响力的赛事-奥林匹克运动会（简称“奥运会”），已经走过32届、120多年的历程，不仅为世界奉献出一系列经典、激情的体育盛宴，也给东道国带来巨额收益和国际地位的提升。正因如此，每届奥运会的申办国都为数众多，甚至有些国家还将“申奥”上升到国家重大事务的高度，由此可见其影响力之巨。
慕尼黑奥运会开幕式
不过，因为安保漏洞而导致的恐怖事件，在奥运会上也是频频出现，无疑给这项体育盛事蒙上灰暗的色调，也给东道国带来沉重的压力。其中，发生在1972年的“慕尼黑惨案”，导致11名以色列运动员遇害，无疑是奥运会史上最血腥的惨案，而凶手则是隶属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最大派别“法塔赫”的恐怖组织-“黑九月”。这场惨案之所以发生，还要从巴以冲突说起。
二战期间，由于纳粹德国对犹太人实行种族灭绝政策，导致大批犹太人逃往本民族的发源地-巴勒斯坦，并强烈要求复兴以色列国。1947年11月，在欧美国家的推动下，联合国大会通过181号决议，决定将巴勒斯坦地区划分两个国家-以色列、巴勒斯坦，两国分别占有该地区（总面积2.7万平方公里）55%、45%的领土，耶路撒冷则被置于联合国的管理之下。
巴勒斯坦分治决议示意图
1948年5月14日，英国宣布结束对巴勒斯坦地区的托管，“犹太复国运动”领导人本-古里安随即宣布建立以色列国。然而，以色列建国的举动遭到周边阿拉伯国家的集体反对，它们主张巴勒斯坦地区不容分割，并决定驱逐全体犹太人，从而建立由巴勒斯坦人统治的单一民族国家（注：世代居住在巴勒斯坦地区的阿拉伯人，经常被称为“巴勒斯坦人”，下同）。
因此，在以色列建国的次日，埃及、约旦、伊拉克、叙利亚和黎巴嫩便大举入侵以色列，此即震惊世界的第一次中东战争（1948年5月15日-1949年3月10日）。然而，以色列在美国的帮助下，最终竟能反败为胜，不仅打败所有对手，并且还占据原本应划归巴勒斯坦的大部分领土和耶路撒冷新城。而留给巴勒斯坦人的，仅剩下约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老城，由约旦以“代为管理”的名义吞并。
“法塔赫”武装组织
第一次中东战争期间及战后，为躲避战火或犹太人的仇杀，大批巴勒斯坦人被迫逃离世代居住的家园，纷纷前往约旦、叙利亚、黎巴嫩等国避难。为了抵抗以色列、收复家园、建立独立的巴勒斯坦国，1964年5月28日，难民们建立起联盟性质的抵抗组织-“巴勒斯坦解放组织” （简称“巴解”），其中以“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简称“法塔赫”）的实力最强。
巴解组织成立之初，得到约旦国王侯赛因的鼎力支持，后者为他们提供武器、训练基地和庇护场所，并利用其对抗以色列，帮助自己稳定在约旦河西岸的有效统治。正是在侯赛因的庇护下，巴解组织在难民中大量招募成员，在频频偷袭以色列的同时，规模迅速壮大。但让侯赛因没想到的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巴解组织，最终却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约旦前国王侯赛因
原来，在1967年的第三次中东战争中，约旦遭遇耻辱性溃败，不得已签订“城下之盟”，将约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老城割让给以色列，并跟这个阿拉伯国家的“集体敌人”签署和平条约。侯赛因的“背叛”无疑激怒了整个阿拉伯世界，巴解组织更是对他恨之入骨，除对国王本人发起一连串的刺杀行动外，还暗中勾结叙利亚军队入侵约旦，意在推翻侯赛因、瓜分约旦 。
与此同时，为了恐吓侯赛因，防止他进一步向以色列妥协，从而出卖阿拉伯世界更多、更大的利益，巴解组织决定铤而走险，干几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事件。为此，从1970年9月开始，“法塔赫”在约旦境内实施一系列针对西方国家的恐怖劫机事件，共炸毁4架西方国家的客机，并劫持300名美国、英国、以色列、德国和瑞士的乘客作为人质 ，整个世界为之震惊。
“黑九月事件”中的约旦士兵
一系列劫机事件令约旦政府和侯赛因在国际上声誉扫地，也彻底激怒军方高层中的强硬派，他们在通过美国说服以色列对炸叙利亚进行狂轰滥炸的同时，对早就看不上眼的巴解组织进行毁灭性打击。因此，从1970年9月至1971年7月，在美国的支持下，约旦军队对境内的巴解组织武装发动进攻，共打死至少4000名武装分子，击伤、俘获无数，并杀害万余名巴勒斯坦难民，造成震惊世界的“黑九月事件” 。
遭遇沉重打击后，巴解组织狼狈地逃出约旦，并前往黎巴嫩避难。为彻底消除这个心腹大患，以色列采取各种报复手段，频繁攻击巴解组织在黎巴嫩南部的军事基地，导致后者损失极其惨重。由于美英等西方大国支持约旦军队扫荡巴解组织、默许以色列进攻黎巴嫩南部，因而巴解组织对它们恨入骨髓，准备在欧美国家制造恐怖袭击，以恐吓它们停止对约旦、以色列的支持 。
慕尼黑奥运会以色列运动员入场
经过仔细考虑后，巴解组织决定将恐怖袭击的地点，选在第20届夏季奥运会的举办地-德国慕尼黑。之所以如此，不仅因为奥运会是全世界瞩目的赛事，而且慕尼黑为了体现“欢乐与和平”的精神，在整个奥运村不设路障、不安装监控设施、不配备警力，而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员，也不许可佩戴枪支。选择如此重要且不设防的城市作案，对巴解组织来讲实在是再好不过。
1972年9月5日凌晨，就在慕尼黑奥运会行将结束之际，5名“黑九月”恐怖分子潜入奥运村以色列选手下榻的宾馆，当场枪杀1名摔跤教练和1名举重选手，并把其余9名运动员和2名安保人员扣为人质 （注：“黑九月”是巴勒斯坦激进派组织，隶属于法塔赫）。随后，恐怖分子发表声明，要求以色列政府释放被其抓捕的256名巴解组织成员，以此来换取人质的自由，但遭到后者的拒绝。
“慕尼黑惨案”中的11名遇难者
为了确保人质的安全，德国警察当局被迫同恐怖分子展开谈判，最终同意为他们提供1架飞机，并准许其携带人质离境。但就在恐怖分子准备登机之际，负责抓捕行动的德国指挥官，却临时做出击毙暴徒、解救人质的决定。在1个多小时的枪战后，恐怖分子虽然被悉数击杀，但11名人质也全部遇害，1名德国警官也当场殉职，此即震惊世界的“慕尼黑惨案” 。
惨案发生后，国际社会除极力声讨巴解组织的暴行外，还纷纷指责德国当局的玩忽职守与工作无能，视人质生命如儿戏（注：包括遇难的运动员、安保人员、当值警官及被击毙的恐怖分子在内，共有19人死亡）。经过这场惨痛的教训，打击恐怖主义开始成为国际共识，而历届奥运会东道国因为担心会“重蹈覆辙”，也开始将安保工作当做“头等大事”来抓。
梅厄夫人
“慕尼黑惨案”令以色列举国上下悲愤不已，为了给遇害的运动员报仇雪恨，总理梅厄夫人迅速成立一个名为“X委员会”的机构，将与惨案有直接关系的“黑九月”11名骨干列为追杀对象，代号为“天谴行动”，又称“上帝之怒”。1979年，随着“黑九月”首领萨拉马的毙命，“黑九月”组织遭到毁灭性的打击，11名被追杀对象全部伏辜，历时7年“天谴行动”以胜利告终 。
最后说一下遇难者赔偿的问题。惨案发生后，遇难者家属除批评德国安保机构严重失职外，还对德国政府提出巨额赔偿要求，但实际获得的赔偿金却并不多。由于不满赔偿金额过低，遇难者家属始终跟德国政府“扯皮”，而以色列政府也常常就此事向德国政府发难。在多重压力下，经过多次协商，直到2022年8月底，遇难者家属才跟德国政府之间就赔偿问题达成最终协议 。
纪念惨案发生50周年，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向遇难者敬献花圈
根据德新社和其他媒体消息称，德国向这些家庭提供的赔偿将从最初的1000万欧元增加至约2800万欧元，其中包括此前已支付的款项。在这2800万欧元赔偿金中，德国联邦政府将分担2250万欧元，巴伐利亚州政府分担500万欧元，慕尼黑市政府分担50万欧元。不过，德国官方尚未公开透露此前已经支付了多少金额。至此，在拖延整整50年后，“慕尼黑惨案”的遇难者家属终于拿到令他们满意的赔偿。
参考书目
1.乔治·乔纳斯[加拿大]：《天谴行动:以色列针对慕尼黑惨案的复仇》，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6年版。
2.黄嘉颖：《斩首：摩萨德之怒》，华文出版社2010年版。
3.李晶：《“慕尼黑惨案”与“上帝的复仇”》，《世界博览》2006年。
4.吴雪：《“慕尼黑惨案”：一次关于奥运会安保的黑色记忆》，《新民周刊》2020年。
奥运史上的第一惨案：多名运动员被杀，甚至有人被阉割
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
举办方是西德（联邦德国），当时的德国还分成两个部分，西德为了展现二战后不一样的西德，为这届奥运会的精神文明建设作出了巨大的努力。
当年德国独裁者大肆残杀犹太人，这次西德人向犹太人示好，热情邀请以色列参加奥运会。
以色列也应邀派出了42人的代表团，但万万没想到，以色列代表团被恐怖分子盯上了，酿成了后来的震惊全世界的“慕尼黑惨案”。
1972年9月5日凌晨，慕尼黑奥运村沉睡在夜幕中，有八名男子，背着硕大而沉重的运动员背包，翻过了高高的奥运村外围铁丝网，直奔31号公寓。
其中一人拿出钥匙，顺利地打开了公寓楼的大门。他之所以有钥匙，是因为之前是建设奥运村的工人，将其中一把钥匙偷偷留了下来。
这八个人先是直奔以色列摔跤裁判Yossef Gutfreund的房间外，拿出了藏在包里的突击步枪和手枪，准备破门而入。
很快Yossef Gutfreund被门外的声音惊醒，通过猫眼看到了危险，并让室友赶紧破窗逃跑，自己则用庞大的身躯抵住房门。
但房门依然被迅速突破，Yossef Gutfreund和另外一名以色列摔跤教练Moshe Weinberg被恐怖分子控制，Moshe Weinberg在反抗时，被击穿了面颊。
恐怖分子挟持两人，要求两人带他们找到更多的以色列运动员。两人无奈之下，想出了不是办法的办法，带着恐怖分子去了三号房间，因为这里住的是摔跤和举重运动员，身材壮硕。
但两人的希望很快落空，尽管三号房间的壮汉们经过顶级的运动训练，但手无寸铁的他们，在睡梦中根本不是配备火力的恐怖分子的对手。
运动员们在经过短暂的抵抗之后，部分被恐怖分子射杀，其中的举重运动员尤素夫·罗马诺，重击了一名恐怖分子被杀后，又被恐怖分子泄愤阉割，实在惨无人道。
这次恐怖袭击的发动者是”黑色九月“（巴勒斯坦极端组织），他们挟持以色列运动员，旨在释放被关押在以色列的200多名囚犯。
并扬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每小时枪杀一名人质。
▲现场照片
以色列方面当时并没有妥协，因为一旦退让，后续将会发生更多的恐怖袭击，全世界犹太人的生命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以色列提出派遣本国特种部队进行营救，但西德却拒绝了，因为联邦德国宪法规定，不允许外国部队进驻。
▲被击毁的直升机
不过，接下来西德的操作让人大跌眼镜，西德派出了38名当地普通警察参与营救。
愚蠢的是，电视台的记者居然对警察的动向实施转播，恐怖分子在电视机中，也看到了警察们的一举一动……
当地警察又制定了几套新的营救方案，但中国有句古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当地警察对恐怖分子的数量的武器配备，均预测有误，导致恐怖分子坐上了警方给他们准备的直升飞机，才知道有几名恐怖分子。
当地警察的武器配备也极为业余，连狙击步枪都没有，配的只是普通步枪。而且，充当狙击手的警察，只是警察中的射击爱好者，估计枪法远不如射击运动员。
其中一名狙击手原本想爆头恐怖分子，但却只打在了腿上。这也导致了双方对射。
▲新闻报道
准备埋伏在机场的警用装甲车，更是因为群众太多，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警方以牺牲一名警员，人质全员被杀的代价，才平息了这场恐怖活动。也让这届原本象征和平的奥运会，变得血腥无比。
奥运史上最血腥惨案，8血洗德国奥运村，11名运动员遇害
1972年9月6日，德国慕尼黑夏季奥林匹克运动场里，一片肃穆，因为就在昨天，8名恐怖分子携带武器偷袭奥运村，11名以色列选手被杀害，西德警察有1人不幸牺牲，几名警察受伤。
第20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
当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第二乐章奏响时，许多运动员禁不住放声痛哭。幸存的以色列人在这个追悼仪式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举行完对以色列代表团的追悼仪式，时任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艾弗里·布伦戴奇在讲话中表态“奥运会必须继续”，9月7日奥运会恢复比赛，中断了34个小时的奥运会继续进行。
奥运会上首次出现的奥运会吉祥物
名叫瓦尔迪的德国猎犬
此后在西德队与匈牙利队的足球比赛中，有观众打出“死了17个人，已经忘了吗”的标语，被逐出场外，之所以说是17个是因为有以色列11名运动员、西德警察1名、恐怖分子5名。
慕尼黑惨案12名遇难者
值得注意的是：于追悼会上，以色列代表团的长椅上空出11个座位，西德政府/安保团的长椅上空出1个座位，以纪念以色列11名、警察1名，共12名遇难者，横幅之所以写17个是因为还有5名恐怖分子在交火中被当场击毙。
而这场恐怖袭击的惨案被称为慕尼黑惨案，正是在1972年9月5日在第二十届夏季奥运会①举办期间发生在西德慕尼黑的一次恐怖事件。
⚠ 慕尼黑惨案 ⚠
事件背景
1972年8月26日，当时的德国因为二战的处置，被分为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也即东德和西德，而第20届奥运会在西德的慕尼黑召开。
东西德地图及慕尼黑位置
在运动会召开的前一周里，人们多次从媒体上看到关于这次大会的热烈评论：这是一次“和平欢乐的盛会”。诚然，这是当时奥运史上规模最大、耗资最多的盛会，参加的运动员及其代表的国家，超过以往任何一届。以色列也派了一个到当年为止最大的代表团———尽管有些人身上还有在德国纳粹集中营留下的肉体和精神的伤痕，但他们对参加这届奥运会显得兴致勃勃。
运动会开始一周里，运动员的成绩骄人，人们都沉浸在奥运盛会的祥和与欢乐之中。
正是在本次夏季奥运会，诞生了历史上第一个官方的奥运吉祥物，代表了运动员坚韧、坚持和敏捷的特性。Waldi（瓦尔迪）被生产成为各种形式和尺寸的纪念品：长毛绒、塑料玩具、海报、钮扣等等。
虽然吉祥物设置为了猎犬，但对于警卫人员和安全设施的开支，却在购买先进体育器材的巨大投资需要后缩减了。对于呕心沥血主办这届奥运会的西德官员来说，他们希望这次运动会能让世人相信，西德已恢复了一个文明国家的形象，人们应抹去二战和希特勒时代1936年柏林奥运会所留下的阴影。
所以西德一边减少安保开支，一边又放松了警惕，边防人员和重要的运输站口都普遍放松了对进出人员的检查，这给了恐怖分子一个可乘之机。
慕尼黑惨案
1972年9月4日，以色列队没有赛事，大多数运动员在奥运村休息，晚上出去看电影。电影看完了，以色列选手陆续回到了奥运村。5日凌晨约4时，他们还在沉睡，奥运村外面忽然出现了8个模糊的身影，他们拎着沉重的运动包，悄然走向25A门旁边的一段栅栏。
黑色九月组织的恐怖分了
这8个人是一个名叫“黑色九月②”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们带着冲锋枪、手榴弹，越过栅栏，直奔既定目标———奥运村中以色列选手居住的31号建筑物。他们选择从这里进去，是因为他们先前察看过，而且知道，一些运动员在外面喝醉了，回来时常常攀越这段2米高的栅栏，保安根本不会阻拦。这8名恐怖分子穿上田径服作为伪装，这些恐怖分子事前也做了周密准备：一名恐怖分子曾在建设奥运村时当过建筑工，对奥运村了如指掌，另一人事发前一天还潜入了奥运村，详细侦察了以色列运动员居住的楼层。
慕尼黑奥运村以色列代表团驻地（2007年）
他们在几个以色列人住的一号公寓套房外站好位置，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门。他们的行动被屋内一名以色列运动员察觉。随后，恐怖分子与以色列运动员们展开搏斗。恐怖分子当场开枪杀害了以色列摔跤教练莫什·温伯格、举重运动员约瑟夫·罗曼，另有9名代表团成员被当作人质关押。
凌晨4时55分左右，一名没带武器的西德治安警察来察看情况。他打开步话机，朝站在康那利大街31号前缠着头巾的一名恐怖分子咕哝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没吱声，从公寓门后溜了。
凌晨5点，慕尼黑警察局长曼弗雷德-施赖伯在睡梦中被报警电话惊醒，于是慌忙组织人力处理危情。5时10分，西德当局开始了拯救人质的行动。
早上9点钟，国际奥委会主席基拉宁和本届奥运会组委会主席道默发表联合公告，宣布从9月5日下午起暂停全部比赛。
纪录片《九月的某一天》海报
在双方对峙当中，“黑九月”下达了最后通牒，声明要求在12点之前释放被以色列关押的234名巴勒斯坦人。11点，以色列政府正式拒绝了释放政治犯的要求，但同意考虑将人质转移到埃及开罗再进行相关赎回人头谈判的建议。
奥运村市长Walther Tröger，联邦德国国家奥委会主席Willi Daume，警察局长兼第二十届奥运会安全总长Manfred Schreiber，巴伐利亚州内政部长Bruno Merk和联邦内政部长根舍愿意代替人质，但也遭到绑匪拒绝。
12点，国际奥委会授权国际奥委会埃及籍委员艾哈迈德·图尼与恐怖分子谈判：在释放人质条件下，保证恐怖分子安全离境，并支付巨额资金，但又遭到拒绝。
不过，谈判成功地延后了恐怖分子提出的最后答复期限，改为当晚10时许，方法为用两架直升机将恐怖分子和人质运往菲尔斯滕费尔德布鲁克空军基地，然后转机离境。
警方原拟乘换机之际，营救人质。当时在机场布置了5名狙击手，3名布置在信号塔上，一名躲藏在地面一辆维护车辆后，最后一名躲在地面的水管障碍物背后，选用五人是因为德国方面根据艾哈迈德·图尼的报告，认为只有4到5名恐怖分子。但是恐怖分子实际上共8人之多，而且由于交通堵塞，令装甲车迟到半小时。
纪录片《九月的某一天》海报
20时30分—21时，西德方面派出3架直升机前往。当“黑色九月”分子走过柏油碎石铺成的停机坪时，负责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下令开火。两名狙击手射出两发子弹，监视直升机驾驶员的两名歹徒应声倒地。机场霎时间乱作一团。随后双方展开激战。
枪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8名恐怖分子中包括头领在内共5人死亡，剩余3人被捕。同年之后一次劫机事件中，西德政府顺从劫机者的要求，把3人移交利比亚释放。
纪录片《九月的某一天》海报
警察在清点尸体时，西德警官1人不幸牺牲，几名警察受伤。11名以色列人质则全部被恐怖分子杀害。
位在德国的奥运公园中对于此袭击事件的纪念碑
以色列的报复
事件发生后，在时任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的主持下，以色列集结了由情报特务局（简称摩萨德）特工组成的“死神突击队”，对黑色九月组织的成员展开了报复性质的跨国暗杀行动，行动代号为“天诛行动”（或译“上帝的复仇行动”、“神怒行动”、“天谴行动”等）。
梅厄夫人
该行动从1972年10月持续到1981年8月，历时九年之久，将暗杀名单上的11名黑色九月武装人员中的10名予以成功暗杀。
1981年8月1日，暗杀名单的最后一个目标、惨案主谋阿布·达乌德在波兰一家旅馆遭到枪击，然而并未致命，以色列当局的暗杀行动至此告一段落。据记载，这是摩萨德特工在没有计划的前提下偶然遇到了达乌德，见机行事开枪所致。达乌德最终于2010年7月3日在大马士革一家医院因肾衰竭去世，终年73岁。大批巴勒斯坦人在大马士革郊区的雅尔穆克巴勒斯坦难民营举殡，包括法塔赫在内的巴勒斯坦多个政治派别派代表参加。
慕尼黑惨案的后续
2012年9月5日，大约600人来到了位于慕尼黑西部的菲尔斯滕费尔德布鲁克军用机场，在这里，有一座1999年9月5日落成的纪念碑，缅怀在这起人质事件中遇难的11名以色列代表团成员。
“慕尼黑事件”11名遇害者
2022年8月31日，据法新社柏林报道，在慕尼黑奥运会血腥劫持人质事件发生近50年后，德国政府和以色列受害者家属于8月31日就赔偿问题达成协议。
纪念慕尼黑惨案发生50周年
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向遇难者敬献花圈
2022年9月2日，德国政府证实，德方将向1972年“慕尼黑惨案”遇害者亲属赔偿总计2800万欧元。德国内政部发言人宣布这一消息时说，联邦政府将赔偿2250万欧元，剩余赔偿款分别来自巴伐利亚州政府和慕尼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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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注释：
1972年夏季奥运会会徽
①第二十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于1972年8月26日至9月11日在联邦德国慕尼黑设计独特的奥林匹亚体育场举行，是截止到1972年规模最大的一届。
来自121个国家的运动员参加了比赛，所有数字均创造了纪录。在本届奥运会上首次出现奥运会吉祥物 ，是一只名字叫瓦尔迪的德国猎犬。9月5日凌晨，由于巴勒斯坦恐怖分子袭击奥运村，奥运会被叫停，并在主体育场进行了悼念活动。暂停了34个小时后，赛事重新开始。参加本届大会的国家和地区121个，共产生了600枚奖牌。
②黑色九月是巴勒斯坦激进派军事组织曾策划实施多起恐怖活动，如震惊世界的慕尼黑惨案。
1960年代后半，以约旦为据点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巴解）因试图刺杀约旦国王侯赛因·伊本·塔拉勒未遂，国王于1970年9月下令将巴解武力驱逐。由此引发了约旦内战。被称为黑九月事件的内战中，巴解成员多被杀死，剩余成员被迫转移据点至黎巴嫩贝鲁特。内战对巴解造成重大打击，并由此视侯赛因国王为叛徒，对其强烈反抗。此后，在黎巴嫩开始活动的巴解中最大的派别法塔赫，因对以色列斗争的失利，结成了秘密恐怖组织，即黑色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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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卧阑听鱼
文献资料 | 网络#讲好中国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