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命相不好 体坛周报:本命年不顺?科比从来不信命

小编 23 0

体坛周报:本命年不顺?科比从来不信命

1978年,8月23日,属马,处女座,本命年,运势起伏,易遭横祸,“惊天”,“剑锋”凶星临门。这是命相学中的解释,当然,把这些说给全世界这天出生,而最有名的家伙听,那家伙也大约是嗤之以鼻,哼哼两声,全不在意。

我从来没问过科比关于属相或者星座的事,也未曾见过或听过他对于此类命题的答疑,对于这类性格强势的人物而言,命理学很难左右他的行为,除非瓦妮莎真是痴狂的星相爱好者,整天在他耳朵边灌输各种术语,他才可能多少有些兴趣。当然,2014年对科比来说,真是时运不济,神迹难寻,从封神演义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的距离。这和本命年关系不大,和年龄息息相关,当詹姆斯也开始承认身体素质下降,不能随意飞翔,科比也只能接受时间的侵蚀,看着一波波的后浪汹涌地扑来。

就算这样,他也不肯退缩。2013-14赛季,他在正装中,在板凳上虚度一年光阴,湖人在西部的成绩,甚至比某些科黑预计的结果还要糟糕,可他总是让人相信,明年会更好。从斯科特入队,到选中兰德尔,到夯实几笔交易,湖人好像有了枯木逢春的势头,起码季后赛总不会那么遥远。可纳什报销,兰德尔报销,布泽尔和林书豪难堪大任,湖人还是去年的湖人,连名次都稳稳地排在倒数第二。

一名巨星,从山顶到山谷的速滑,速度是惊人的,这是接近自由落体的速降。尤其是在同一支球队享受过至上荣光之后,要适应过于强烈的反差,谁都不好受,特别还要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和嘲讽,不是铁打的心,真没法安心入眠。乔丹最后两年在奇才,奥拉朱旺最终被卖到了多伦多,尤因在西雅图和奥兰多混了最后两年,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和一生相系的大船共同覆没,受到谴责的,是逼他们离开的高层,他们不必背上道德的枷锁。科比又有不同,异乎寻常的高薪,让管理层显得愚不可及,让他背上了霸占球队薪资的恶名,这和诺维茨基这样主动降薪,适应整改和重建的行为,无法媲美。即使科比为湖人奉献了全部青春,还是无法消弭指责——其实这只是球迷从情感上无法接受湖人无休止的堕落和科比越来越沉重的脚步。

在这种背景下,从精神上能扛住,已经不容易了。科比还是镇定自若,在球场上即使命中率跌到生涯最差的一年,也不会服软,和年轻十岁的小伙子对位,依然会露出一脸杀气。在他的血脉里,只有赢球的冲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像堂吉诃德,虽然荒谬,可总该赢得尊重。以他现在的年龄,现在的出场时间,就像让一名70岁的老人天天在公司呕心沥血,却无法期待公司的业绩实现突破。或许他也想放手,但放手的结果,可能只是偶尔的狂欢,比如对勇士的屠戮,但也只是偶尔罢了。

在这一年里,他最大的成就,是超越了乔丹的得分纪录,也打破了打铁的纪录。而这些纪录只是在不断提醒人们,科比在一天天老去。我们不会再看到他戴上第六枚冠军戒指,捧起另一座金杯,而只会看到他和这艘巨轮一起,无法躲避地撞上命运的冰山,这无法改变。可他如果还在球场一天,起码还有励志的意义。2014年,科比的本命年即将过去,2015年不会变得更好,可你至少还有科比可看,每一分钟,都属于传奇。

他被小混混打的头破血流,却因祸得福获得了医圣传承

林飞是市一中的毕业生,眼看就要高考,结果班主任徐华病倒了,学校临时抽调了一个女老师坐镇。

  这个班主任他也才见过两次,面容貌美,身材火爆,尤其是那双大长腿令这些正处青春期的同学荷尔蒙暴增。

  林飞站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用力握了握胸前的古朴玉佩,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洛云还在办公桌前批改试卷头也不抬的说道。

  “洛、老师……”每次见到这个老师他都会莫名的紧张,实在是太漂亮了,相信任何一个男性都会情不自禁的被那张无暇的俏脸所吸引。

  “林飞,马上就要高考了,模拟考的资料费全班就你一个人没交。”洛云声音平静,但却有种说不出的严厉:“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说你的成绩好到可以不用模拟考复习了?”

  林飞的成绩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不交资料费在她看来,这是骄傲自满和叛逆和对她不服气的表现。

  “不,不是那样的!”林飞脸色涨得通红,半天才说出了实情:“我…没钱!”

  说完这句话脑袋都埋到胸口,窘迫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洛云呆了,资料费总共就一百多块钱,不算便宜,可按现在的生活水平不至于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吧?

  打量了一下林飞的穿着,陈旧的短袖校服,脚上的山寨运动鞋鞋帮子都擦破了皮。她相信了,这个学生没有说谎。

  “你有困难早说啊!害老师误会你了。”洛云突然婉转一笑,严厉的表情烟消云散。

  脸上还泛着因气愤遗留的淡淡红晕,精致的肌肤如水般润泽,红唇饱满,性感迷人。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就是这种笑容吧!林飞傻傻的看着,像是要把那一抹笑容铭刻进脑海。

  洛云年轻,又是临危受命,生怕这些正处叛逆期的少年们对她这个班主任不服气,所以平日里表现得十分严厉,哪有如此迷人的时候。

  洛云脸色一羞,干咳两声问道:“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这学生的目光太火热了些,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有个姐姐,在上大学。”林飞是个孤儿,养父母也在早年死于传染病,只有个还在上大学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姐弟两相依为命,若不是靠着补贴和两人勤工俭学怕是连学都上不起。

  像是听出了林飞的哀愁,洛云心里一叹,柔和的说道:“我先帮你垫付着,等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给我。”

  没有说直接给,而是说垫付,洛云极度照顾了林飞的自尊心。

  “谢谢老师!”林飞局促的鞠躬致谢,动作幅度过大,将办公桌角上的茶壶撞翻了,林飞伸手就要扶。

  “小心,烫!”洛云急忙起身阻止,茶是刚泡的,要是林飞被烫伤麻烦可就大了。

  林飞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

  ‘哎哟!’紧跟着茶壶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娇呼,却是洛云太急被椅子给绊倒了,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水泽往洛云趟去,林飞乱了方寸,一把抱起洛云放到了椅子上。

  “脚崴了?”林飞问道,洛云点点头。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有红花油,揉揉就好了。”洛云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了药瓶,她喜欢穿高跟鞋,崴脚也算常有的事,红花油总会备上一瓶。

  “我帮你揉吧!”林飞也不等洛云答应,接过红花油就蹲了下来,将高跟鞋轻轻的脱下,红花油倒在掌心,使劲互搓,直到双手发烫才搭上脚踝。

  这一套极其娴熟的动作让洛云拒绝的话语没能说出口,紧跟着就感到一股火热,随着林飞有规律的揉动疼痛感渐消,舒适得心里忍不住一颤。

  洛云脸色通红,被男人如此亲近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学生,还好的是不过两分钟,林飞站起身说:“好了。”

  洛云活动了一下,还真不痛了,惊喜道:“还有两下子!你这一手在哪里学的?”

  这种程度的崴脚就算用再好的药酒也要疼几天的!

  “我课余时在附近的药店打工,跟药店的老师傅学了点皮毛。”林飞这是谦虚,按药店老刘的说法,他那点本事早被林飞学得差不多了。

  洛云若有所思,揉了揉发胀的肩膀心里想道:这肩膀是不是也要让他治一下,只是又有些开不了口。

  “洛老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林飞说完就转身,他还急着去药店上工,争取早点把洛云的钱给还上。

  男子汉大丈夫,欠一个女人的钱算怎么回事。林飞现在虽然穷,但志气可不低。

  “哎!等等。”洛云想了想说道:“林飞,我请你吃饭吧!”

  林飞啊了声,疑惑道:“为什么请我吃饭?”

  “你不是给我治好了脚嘛!我总得感谢感谢你。”

  林飞推拒道:“这不算什么事。而且你不也给我垫付了资料费吗,要请也该是我请老师吃饭才对。”

  “行了,今天这饭非得我请不可,你要不去就是看不起老师。”洛云眉头一挑,又恢复了严师的角色。

  “那好吧!”这招还真有效,林飞立马点着头答应了。

  “这才对嘛!走,老师请你吃麻辣烫。”洛云拿起包包走在前面。

  林飞心里一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快五月了,大街上的美女都穿起了超短裙,吃麻辣烫有点过季,但洛云偏爱这一口,跟麻辣烫店的老板都很熟。

  林飞倒是没想到看上去严肃又高雅的洛云会喜欢吃这种平民饮食,滚烫的辣汤煮着各色小吃,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洛云嘟着小嘴,呼呼的吹着肉串,粉嫩的俏脸被热气蒸得微红,诱人极了,得体的制服,笔直修长的美腿,可没少吸引目光。

  她浑然不在意,自顾吃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给林飞来一串:“你多吃点,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要是以后矮了瘦了就没女孩子喜欢了。”

  林飞汗颜,他也有一米七五了,不算健壮但绝谈不上消瘦,不过老师盛情难却,只能埋头虎咽。

  但那话里面的关心,他是听出来了。

  “你准备报考哪个学校?”洛云突然问道。

  林飞毫不犹豫道:“还没确定,省城内的医学院都可以。”

  “你想学医?”洛云惊讶,在她看来林飞的成绩优异,学医并不是最好的出路。

  林飞咧咧嘴道:“我父母都是死于传染病,从小我就在想,要是我有一身好医术,爸妈就不会走得那么早,姐姐也不用那么辛苦。边上学还得边打工来养我。”

  没想到填个高考志愿都说到了林飞的伤心往事上了,这孩子也着实太苦了。洛云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老师会帮你的。”

  林飞点点头,还没说话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也有困难老师也帮帮我啊!”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脖子上纹着蝎子纹身的黄毛青年目光肆无忌惮在洛云身上扫来扫去,看到那模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林飞暗叹倒霉,这几个是这附近的小混混,一中的老师和女学生可没少被他骚扰。

  黄毛直接走向洛云:“老师长得真漂亮,留个电话吧!”

  林飞怕洛云吃亏,腾一下站起来拉住黄毛,喝道:“干什么?”

“哪来的穷学生,真碍事。”黄毛扫了眼林飞,不屑道:“把他给我丢出去。”

  几个小混混立时围了过来。

  “等等!”却是洛云出声,她站起身一脸阴沉的盯着黄毛:“你别太过分了。”

  “老师别生气嘛!生气就不漂亮了。”黄毛怪里怪气的笑着,跟着伸出手就要去摸洛云的脸。

  但紧跟着让人张口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洛云迅速抓住黄毛的手,腰身一扭,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将黄毛摔了出去,撞偏了桌子,冒着热气的辣汤溅了一身。

  黄毛被烫的嗷嗷直叫,满地打滚,得亏他穿得不算少,不然这一汤下去早就皮开肉绽了。

  “啊!狗娘养的,给老子弄死她!”

  几个小混混立即向洛云冲了过去。

  林飞见势不妙,抬起已倾斜的桌子全部推了出去挡住了几个小混混,拉起洛云的手就跑。

  “跑什么呀,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看我不撕烂他那张臭嘴。”洛云不解气道。

  “这几个都是混混,分分钟就能拉来一车人。”林飞边跑边说。

  果然,没跑多久旁边的几个店面又跑出十来个混混,与黄毛汇合后向着两人这边追了过来。

  洛云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由林飞拉着跑了。她从小学过一些拳脚,几个小混混威胁不到她,可十几个一起上,怎么看都没胜算啊。

  “抓住前面那娘们,扒光了大家一起爽。”黄毛带着十几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而且越追越近。

  洛云穿着高跟鞋,即使有林飞拉着,怎么可能跑得快。

  几分钟后,洛云就气喘吁吁的说道“林飞!你先跑吧,我跑不动了。”

  林飞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行!”

  说完不由分说的抱起洛云放在了肩膀上,撒腿就跑。把女人扔在后面,自己独自逃跑,这不是一个男人干的事。

  洛云挣扎不过,不由骂道:“你个傻瓜,你这样怎么跑得过他们?”

  林飞不闻不答,背着洛云钻进了一条人多宽的小巷子里面。得亏他打零工时贴过小广告,对这一块还算熟悉,小巷幽深,且七拐八弯,说不定可以甩脱黄毛。

  “林飞,他们真的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局里有人。”洛云苦口婆心的劝道,连‘局里有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林飞就是不答话,被说得烦了,直接来了句:“你烦不烦啊,给我闭嘴!”

  洛云一滞,木然的看着林飞,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说过她。不过,这种感觉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即使背着百来斤上下的洛云,林飞也跑得不慢,在小巷里穿梭,短时间内黄毛他们是追不上的,这得亏于他贫穷的童年生活,干的活多了,身体底子自然扎实,但体力终有耗尽的时候,一旦被围住结果绝好不到哪儿去。

  在即将进入一个拐角时,林飞脸色一喜,当即加快了速度冲了过去。

  “快点跟上去。”黄毛心里感觉不对劲,也加快了脚步,一群人马上傻眼了。

  转过弯后是三条岔路,而且三条路一条是死路,有半人高的围墙,第二条堆放了很多杂物,第三条就一条直路,但旁边岔道无数,三条路上均不见林飞的踪迹。

  “毛哥,我们走哪条?”一个小混混问黄毛。

  黄毛拍了那人一巴掌,骂道:“废话,当然是三条都追了。”

  “妈的,这附近怎么有出现这种地方!”

  拐角处的夹角里,林飞四肢撑住两面墙,洛云则踩在他的肩上,双手拉住二楼的护栏。小巷狭窄,光线又暗,被眼前的三条岔路所吸引,黄毛他们居然没发现就在头顶的林飞二人。

  等黄毛等人走远后,林飞咬牙问道:“老师,你用力没?”

  “用了啊!怎么了?”洛云问道。

  “哦!”林飞张口欲止。

  洛云瞧他那样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目含杀气问道:“你想说什么?”

  “老师你好重!”

  随着洛云满含怒意的松手,林飞终于支撑不住,掉了下来。紧跟着的是一声娇呼,还有一个满是弹性的躯体压到了他的身上。

  “哎哟!痛死我了!”林飞哇哇叫苦。

  “大男人喊什么疼!”洛云眼里满带报复的快意,谁让你说我重来着,不知道女人的年龄、胸围、体重都是禁忌吗?

  林飞欲哭无泪,你都压我身上了,怎么可能会痛。

  不过说心里话,他倒是挺喜欢……嗯?

  被压的感觉。

  “走啦,发什么愣啊!”

  林飞回神,发现洛云已经走远了,不免心头失落。

  走出小巷,感觉又是一片晴天。

  洛云面带喜意的张开手拥抱着空气:“行了,我回学校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哦!”林飞愣愣答道。

  洛云注视着林飞浅笑嫣然道:“林飞,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

  说完转身,哼着小调往学校走去。如果没听错的话,她哼的歌是:自由飞翔!

  洒脱不羁,美艳不可方物!那一刻洛云简直迷人死了。

  林飞有些愣神,感觉洛云不像是个老师,更像是一只刚刚获得自由,再度飞翔的金丝雀。

  可惜,就算飞出囚笼,但它也飞得太高了!

  林飞没来由的叹息,转身往药店赶去。晚上还得上工,日子还长着呢。

  “站住!”

  没走多远林飞就听到一声厉喝,抬头就看见黄毛带着一群人迎面追了过来,后面也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林飞撒腿就往巷子里跑,想要故技重施。但刚猫进巷子里没多远,迎面就砸来一个啤酒瓶。

  “啪啦!”

  林飞应声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刹那间染红了校服。

  “毛哥,这小子不会死吧?”

  听到手下的提问,黄毛不屑道:“死了更好!这种穷学生死了也没人撑腰。”

  “那个女老师怎么办?那女人真是个极品啊!”

  “不急,只要她还在一中教书,有的是时间和她玩。”黄毛淫笑,看了看被烫伤的手臂:“先去找个药店,妈的,疼死我了。”

黄毛的话林飞听到了,听到有人想动‘金丝雀’,第一反应自然是站起来跟他拼命,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动不了半根手指,就好像意识与身体失去了联系。

  同时觉得胸口发热,转眼间烫人得厉害。等黄毛几人走远后,脑袋突然发胀,像是要撕裂一般。

  林飞不堪承受,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模糊之间林飞来到了一个小山谷,山崖上刻着两行大字:悬壶济世解苍生,医者仁心方为圣。

  天空白影一闪,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童来到了林飞面前,圆嘟嘟的脸上充满了喜意。

  “终于等到了,我要自由咯!”

  跟着林飞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信息量。

  道家术学,山医命相卜,还有一个年轻人的游历,行医治病和修炼的记录。

  这些信息量之大,差点没把林飞的脑袋给撑破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飞机械般的站了起来,边揉着发胀的脑袋,边回味这术士传承。

  传承很杂,得花不少时间来领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与医术有关。

  林飞很欣喜,前一刻还在跟金丝雀……

  额!不对!

  是跟洛云说想成为一个医生,这会就得到了医圣的传承。

  传承很全面,包含了诸多医理知识还有各式疑难杂症的治疗经验及应对方案。甚至有一些奇妙的术法修炼之道。

  摸摸额头,伤口早已愈合,若不是浑身血迹还在,林飞都觉得被流氓打破脑袋是做了一场梦。

  暗暗催动术法真气运转一周,只觉浑身舒坦,思维五识立时清晰了无数倍,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道,感觉能空手打死一头牛。

  林飞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手机上有好几个药店老刘打来的未接电话。

  “惨了,这回又得扣工钱了!”

  林飞速度飞快的,跑回于姐姐租下的出租屋洗干净一身血迹,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到了药店门口不远处。

  昏暗的招牌灯下停着一辆沾满了灰尘的救护车,还围拢了不少人,还没走近林飞就听到人群里议论纷纷,说是:老刘诊死人了!

  林飞一怔,赶紧跑了过去。

  推开人一看,只见药店正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的人已经被白布盖了起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胡渣男跪在地上叫哭喊冤。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冷冷的在旁边看着。

  不远处还有一个矮胖的老头坐在地上愁眉苦脸。

  矮胖老头就老刘了,见到林飞进来,招呼也没打,低头丧气。以往来得这么晚可是少不了臭骂一顿。

  “怎么回事?”林飞问老刘。

  老刘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病人只有些上火,我就给他喝了碗凉茶。结果人就不行了。”

  林飞皱了皱眉,老刘说的凉茶他知道,是祖传秘方,无外乎就是些清热下火的药,也没有哪味药会引起过敏的症状,更别提致人死亡了。

  “我看看!”林飞走向担架,就要掀起白布查看,他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你干什么?”胡渣男从地上站起来,怒目瞪着林飞。

  “我想检查下病人。”林飞说道。

  胡渣男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走走,哪来的小子,这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林飞指着老刘说道:“我是他徒弟,你说我们诊死了人,总得让我好好看看吧?”

  胡渣男呆了呆,他倒是没想到老刘还有个徒弟。

  “本事不怎么样,就学起人家收徒。”一个戴眼镜的医生看着老刘讥笑道。

  另一个医生答道:“是啊!都说中医害人,审查不严,体系也不完善,有人说是巫术,我看也差不多,一个上火也能诊死人。”

  林飞皱了皱眉,这两个医生的说法让他有些不爽。得到医圣传承后他也是一个中医了,老刘的医术他也知道,大病治不了,但治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是绰绰有余。

  听人这么一说胡渣男更不愿意让林飞检查了,挥手推开林飞道:“走开,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了再说。”

  说完又对老刘说道:“我劝你最好在警察来之前把这事解决了,要不然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林飞看着胡渣男凶神恶煞的表情心中一动,退后几步,趁没人注意到他,催动真气凝神注视着担架。

  只见道道氤氲之气从白布下面冒出来,形成一幅人体模样的图像,五脏六腑也能看个大概。

  这是望气术!传承中最初级的术法之一。

  想要治病,先得看病,只有找准了病因才能对症下药。在望气术之下,所有病因都难掩行迹。

  不多时,林飞顿时心中有数。

  “这人没病,更没有死!”

  一语惊声,林飞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

  “没病?难道是装的不成?”

  “这不可能啊!谁没事来装死玩呢?”

  ……

  议论声纷纷,林飞问道:“是谁下的死亡结论?”

  “是我!怎么了?”眼镜医生说道:“脉搏,鼻息,心跳全无,难道还不能确认死亡吗?”

  “可是我说他没死呢?”林飞说道。

  “不信你自己去检查去。”眼镜医生不耐烦的将听诊器丢给了林飞。

  “我检查过了,脉搏,心跳,鼻息全无,确实可以宣布死亡。”老刘叹息道。

  林飞接过听诊器摸了摸,问道:“你怎么检查的?”

  “这还要怎么检查,不就是把脉,探鼻息,用听诊器听心跳咯?”老刘道。

  “我是说你用谁的听诊器听的心跳?”林飞冷笑着问道。

  “我是……”老刘注视着林飞手上的听诊器,也立马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听诊器有问题?”

  这么一说,眼镜医生立即不干了,瞪着眼镜骂道:“放屁!我的听诊器怎么会有问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术不精,出了事就要承担责任,而不是找借口来推脱。”另一个医生也说道。

  “老小子,老子告诉你不要跟打马虎眼。你把我兄弟诊死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这个你是怎么样也推脱不了的。”胡渣男站出来,一把揪住老刘恶狠狠道:“今天你要给不了一百万,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老刘差点给吓尿了,乱无方寸的将求救的目光放到了林飞身上。

  林飞走过去,松手在胡渣男的手腕上轻轻一捏,胡渣男立即感到手一酸,就使不上力气了。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林飞边说边走向担架:“还有我不是说过了这人没死吗?你急个什么劲,难道你们是故意来医闹的?”

  “切,医闹?你们也配?”眼镜男嗤笑道,跟着破口大骂:“出手就诊死人,你们这也算医生吗?现在出了事,不但不好好安抚家属,还质疑事情的真实性,你们的良心在哪?你们的医德呢?”

  这番话说得大义凌然,中规中矩,引起了不少人共鸣。现代医疗体系的诟病有目共睹,特别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可没白受看病的鸟气。

  “没错,老刘我也觉得你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是啊!不管怎么样,至少人是死在你这儿的啊!”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老刘脸色涨得通红,先不说他小门小店拿不出这一百万,就算拿得出来,按他那死抠门的性子,那也是一百个不情愿啊。

  “我…我!”老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林飞敏锐的察觉到眼镜医生给胡渣男打了个眼色,胡渣男立即冲上去吼道:“少啰嗦,赶紧赔钱。不然我现在就拉你去派出所报案。”

  到了这里,林飞心中终于确定了心中猜想,于是拦住胡渣男说道:“病人没死要我们赔什么钱?还有那位带眼镜的医生,我们现在该讨论的是病人到底死没死?而不是该不该承担责任,你一再误导我的观点是什么意思?”

  “你…”眼镜医生气结,指着林飞骂道:“你才多大?学了多久的医?我干这一行都十几年了,难道还会看错不成?”

  林飞眉头一挑,讥笑道:“如果,我能让他活过来呢?”

“这不可能吧?都死了还怎么活过来。”

  “是啊!华佗在世也不行啊!”

  质疑声阵阵。

  林飞置若罔闻,顺手在柜台上抽出一根银针径直朝着担架走了过去。

  瞧着林飞信心十足的样子,眼镜医生感觉事态不妙,出声道:“拦住他,死者为大,遗体应该受到尊重,更不能让他毁灭了证据。”

  胡渣男和另一个医生听到,立即上前要抓住林飞。

  林飞心里暗笑,左右脚连跨,几个闪躲轻易从两人身边穿了过去,迅速来到担架边将白布掀飞了。

  白布下是个消瘦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嘴唇发乌,双目紧闭,看上去确实跟死人无异。

  但林飞早已心中有数,不会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不等胡渣男两人冲过来,他抽出一根数寸长的银针,闪电般的扎进病人的人中穴,深深浅浅数次之后,再扎向天门穴。

  同样的方式在两秒钟之内,共扎了三个穴位。这时胡渣男两人也来到了身边。

  林飞很是干脆的收手,束手而立主动退后了几步。

  “你干什么?我弟弟都死了,你还要用那么长的针扎他,你真是丧心病狂啊?”胡渣男大怒道,说着就撸起袖子朝林飞走了过来,看那模样不把林飞揍个半死是不会解气。

  可他刚走两步,就听到一阵惊呼。

  “我的天,病人动了。”

  “我没看花眼吧,他眼睛睁开了。”

  ……

  胡渣男转头,顿时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病人径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扫了一圈,最后目光不是锁定在胡渣男身上,而是向眼镜男问道:“大哥,弄好了吗?拿到钱了?”

  “闭嘴!”眼镜医生脸色微变呵斥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刘张口结舌。

  不止是他,在场除了胡渣男一伙外所有人都充满了不解。

  “我都说过了,病人根本就没死。”林飞解释道:“他只是服用了一种可以令人深度昏迷药物。”

  老刘摇摇头:“不可能,我亲自把过脉的啊!”

  “他双手经脉全断,根本就没有脉搏。”

  老刘赶紧跑去捏了捏病人的手臂,果然软趴趴的松软无力:“我说他喝凉茶的时候怎么还要喂了。”

  “那心跳又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林飞冷笑道:“病人天生心跳微弱,深度昏迷时更是微不可查,再配上一个烂掉的听诊器你当然听不到任何心跳。”

  “这么说,他们都是一伙的?”老刘理会过来,顿时破口大骂:“好啊,居然诈骗到我的头上来了。还好是林飞在,要不然真给你们唬弄过去了。”

  经老刘这么一说,再蠢的人也看出来了,两个医生和胡渣男兄弟压根就是一伙的,瘦小个残废装病诈死,胡渣男讨债,医生做证下死亡通知。

  看得出来这伙人是惯犯,被揭穿了把戏半点尴尬的模样都没有,唯独装b的瘦小个脸色惶恐的低下了头。

  “哼!我们走。”眼镜男哼了声,当先往外走,胡渣男扶起瘦小个与另一人抬起了担架跟上。

  见门口被人堵住,眼镜男拉开了白大褂,露出刺满了纹身的半个胸膛,拔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瞬间从一个满口医德医术的医生变成凶神恶煞的混混。

  众人迅速散开了,虽然心里也痛恨骗子,但要他们冒着人身危险给老刘讨一个公道那是不可能的!

  唯独林飞没有让开,他轻笑道:“骗了人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想怎样?”眼镜男甩了甩手中的匕首威胁道。

  “林飞,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让他们走吧。”老刘急忙跑过来拉开林飞,这伙人一看就不好惹,就林飞这小身板要是起了冲突不吃亏才怪。

  “不行,至少得把那碗凉茶钱给付了。”林飞摇摇头道,这伙人一看就是惯犯,还不知道诈骗了多少人。要是他今天让这几个渣滓轻易的走了,他也枉费了一身医圣传承。

  眼镜男脸色怪异了起来,与同伙几人对视几眼,猖狂大笑道:“哈哈…这小子居然让我们付钱?”

  他脸色凶狠道:“你准备让我付多少钱?”

  “一百万!”

  即使眼镜男压根就没打算付钱也被林飞这个数字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一百万一碗凉茶,你当卖仙药呢?

  “你敢耍我?”眼镜男勃然大怒,大手一挥道:“清场!”

  胡渣男立即摸出了电话走到一旁。

  老刘一听急了,吓得脸色苍白:“不不不,大哥你别听他的。我不要钱不要钱…”

  眼镜男冷笑,一把推开老刘道:“晚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七八辆大排量山地摩托车轰隆隆的直奔药店门口,从上跳下十多个拿着钢管水果刀的小混混,当先一个染着黄毛,脖子上纹着一只蝎子。

  可不就是将林飞打破头,还要打洛云注意的毛哥吗?

  “哪个狗娘养的不长眼?敢搅老子的事。”毛哥骂骂咧咧的走进门,一见林飞也是愣了下,然后咧开嘴笑道:“嘿!还真是因缘际会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林飞看到他出现,淡然一笑:“你正好来了,我省了力气去找你算账了。”

  毛哥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蝎子:“你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我毛蝎子是什么样的人物,还敢找我算账,我送你到阴曹地府,去跟阎王爷算账去吧。”

  毛哥打出一个响指,喊过来一个小混混:“你去把他胳膊给我卸下来。”

  小混混答应了一声,提着一根钢管,一步三晃地走到林飞跟前,用手指点着林飞的鼻子,他刚张开嘴,还没有等他说话,突然间,林飞就动了。

  他猛地挥一拳,打在小混混的肚子上。林飞这一拳催动了真气,打得又狠又快,拳头的力量把小混混打飞出去五米多远。他仰面跌倒在地上,正好摔在了毛哥的脚边上。小混混刚想开口说话,却只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是我现在的能力!

  林飞有些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这个望气术不但能够看出人体疾病,还能够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使得自己反应灵敏、体能超人。被打倒的这个小混混也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人,体重不会少于一百八十斤,被自己挥动的一拳打出去五米多远,看自己这个身手,现在的实力绝对不逊色于职业的拳击或者武术运动员相媲美了。

  而这还只是望气术的第一重境界,随着他不断地修炼,他的医术和身体都会得到更大的提升。

  在另一边,毛哥却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他刚才敢在我面前装b,确实有本钱。

  这小子刚才被我给打的时候,毫无反抗能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厉害。简直事判若两人。

  又或者,是我派出去的人不行,要不然,我换个人看看。

  毛哥看了一下身后的几个跟班,对着另一个拿着水果刀的小混混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出来跟林飞对阵。

  可是这个小混混心里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林飞的对手,面有难色地望了毛哥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毛哥在心里暗骂一句,又挑选了另一个小混混。可是,跟前面那个人一样,这个小混混已经被林飞的这一击给吓破了胆,即便有毛哥的亲点,也不敢应战,只得把眼睛一闭,装没有看见。

  毛哥环顾了下他带来的这几个狗腿子,才发现,每个人眼中都流露着胆怯和恐惧。

  这帮兔崽子,事到临头,都当缩头乌龟。

  “行了,你别左顾右盼的了,你不是要把我胳膊给卸下来么,你自己过来动手吧。”林飞对毛哥说。经过刚才的一拳,他现在心里有了底气,他现在跟毛哥一对一单挑,绝对没有问题。

  毛哥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当着手下小兄弟的面,他只得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

  “你想卸哪只胳膊?”林飞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虽然身形单薄,但陈旧的校服下,却难掩一种力压千钧的英武之气。

  “…我,我,随便。”毛哥腿有点发软,不太敢继续靠近林飞。

  “那就右胳膊吧。”林飞居然很客气地在跟毛哥用商量的口吻说话,他微微笑着。他的笑让毛哥预感不妙,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行…”

  还没有等毛哥这个行字的音吐干净,就见林飞身形一动,速度极快,好像一只矫健猎豹一样,瞬间就冲到了毛哥跟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飞就抬起手臂,用银针在毛哥右胳膊的曲池穴上扎了一针。

  曲池穴也被称为阳泽穴、鬼臣穴、鬼腿穴,是手阳明大肠经之“所入为合”,而阳明经又多气多血之脉,因此曲池穴对全身的气血有较强的调节作用。

  现在毛哥的曲池穴被林飞给扎了一针,就好像是在河流上修筑了一道堤坝,胳膊上的气血运行顿时停滞,毛哥的右胳膊立刻就瘫软下来。

  “我的胳膊!”毛哥大喊一声,无论他怎么努力,试图让自己的右臂能够活动自如,都是浪费时间。他的右臂依旧无力地垂在体侧。

  “我问你想卸哪只胳膊,你说随便,我才动手的,你现在后悔了?要不然,我再把你左胳膊也来一下子?”林飞笑眯眯地,纯良无害地问毛哥。

  “我不要!”毛哥大喊。现在已经不是考虑面子不面子的时候了。

  又是那种不妙的预感,又是那种心惊肉跳。

  毛哥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微微点下头,用不上一秒钟,林飞会把自己的左胳膊也废掉。

  林飞长得斯文白净,甚至还有几分的消瘦羸弱,但绝对是个睚呲必报,有仇必应的狠角色。

  继续跟他斗下去,也许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毛哥不吃眼前亏,对小混混们大喊了一声:“咱们跌份儿了,走吧。”

  小混混们先是愣了几秒,随即才反应过来。

  有人过来扶着毛哥,有人抬着刚才被林飞打的吐血的小混混,而眼睛男和胡碴男则拉着装病人的那个人,一起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林飞不肯轻易放他们走,还要追上去要那一百万的赔款,这时,老刘却拉住了他的手:“算了,咱们开张做生意,求财求平安,你今天能把这帮人撵走,我就已经是阿弥陀佛烧高香了,你别穷追猛打,到时候,狗急跳墙,反而会节外生枝。算了吧,算了吧。”

  林飞只是药店的一个打工,而老刘对他来说,即是老板,也是师傅。老刘的话,他要听从。

  药店门外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随即马达轰鸣,七八辆山地摩托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深处。

  “林飞,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你的身手那么厉害,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老刘感概说:“今天幸亏是有你,我躲过一劫,我欠你一个人情。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我老刘定当报答。”

  林飞憨厚一笑:“刘叔,你看你说的,要不是你药店里收留我,我连学费都凑不上,早就辍学了,我要感谢你才对。”

  “时间不早,我也没心情继续营业了,你回家去吧。”老刘不放心,特意叮嘱一句:“路上小心,如果遇到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打电话。”

  林飞答应了一声,出了门,飞身跳上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以外,其它地方没有不响的自行车,飞快地骑回了家。

  夜晚幽静,最适合集中精力练习功法,他要力争用最快的速度突破到下一个层次。

经过一夜的练习,林飞感觉自己对传承的医术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和理解,同时,他的汇聚在体内稀薄的一点真气,已经开始变得稠密了,他的望气术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虽然一夜都没有合眼,但是林飞感觉,自己非但没有疲倦不堪,反而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他知道,这都是修炼望气术带来的好处。

  清晨时分,林飞来到公园,眼望着碧绿的湖水,思绪万千。

  人生于自然,长于自然,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小自然。中医是一门遵循人体自然规律的医学,《皇帝内经》就是以自然为师,建立了“阴阳五行学说”。

  要想更好地传承中医医术,就必须从眼前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一山一水中去领悟自然天道。

  尽管公园中,晨练的人熙熙攘攘,声音嘈杂,但这都没有妨碍林飞的专注思考。

  就在这时,一个身姿曼妙的青年女子出现在公园的芳草小径上。她穿着运动服,额头带着阿迪达斯的吸汗带,耳朵里插着耳塞,一路慢跑过来。

  这正是洛云。

  当她的目光向公园湖边扫过来时,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林飞。她不由加紧了步伐,跑到了林飞的身边。

  “林飞,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她拍了怕林飞的肩头。

  “金……洛、老师……”如同以往一样,见到洛云的时候,他又开始了莫名的紧张,差点说话走嘴,把金丝雀三个字给喊出来,幸亏他反应及时,把话给咽了回去。

  “我昨天回校后,还一直担心你呢。”洛云关切地问。

  洛云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活力,珍珠一样晶莹的汗水在她的鼻尖、面颊上涌现,又滑落,凸显出几分俏皮和可爱。

  林飞看得有些发呆。

  “唉,我问你话呢,你昨天回家后,那帮流氓没有继续找你麻烦吧?”洛云再次提高了音量,大声问。

  林飞缓过神来,赶紧掩饰性地回答:“没有,我平安到家了。老师,你也没事吧?”

  怕引起洛云的不安,他没有说出实话。

  “你放心,我挺好的。昨天还要感谢你的出手相救。”洛云真诚地说,因为运动而红润的面庞,好像苹果一样。

  能算上英雄救美么?电视剧里,一般英雄救了美人后,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飞的心跳得非常厉害。

  “你每天都来这里晨练么?”洛云继续问。

  “嗯,差不多吧。”以前不知道,但是以后林飞每天都想过来,这里空气清新,水汽氤氲,林木繁茂,是个吸取自然精华,修炼真气的好地方。

  “太好了,我每天早上习惯晨跑,以后我跟你就约好了,每天在这里一起锻炼吧。我每天能跑三千米呢。”

  怪不得她的身材那么棒,身上一点赘肉没有,同时该大的地方大,该凸的地方凸。

  以后每天都来锻炼,都可以单独跟她相处,这算不算是老天对我的额外回馈?真是太好了。

  林飞兴奋地点头,同意了洛云的建议。

  ……几天之后,临下课之前,洛云跟同学们说了一个事情:“我们学校要组织篮球比赛,希望同学们可以踊跃报名。今天下午放学前,体委把名单交给我。”

  班级里的气氛瞬间被这个利好消息给刺激起来,正值青春期,每个人都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和热情,这样的消息,让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

  好几个男生更是直接起身,跑到体委那里把名字给报了上去。

  林飞没有报名。

  第二天,还是在公园晨练,洛云跟林飞见面时,她对此表达了抱怨:“你怎么没有报名参加比赛?你跑得挺快的啊。”

  看到报名的人里没有林飞,她还感觉有点小失落呢。

  林飞说:“班里报名的男生足够了,我就算了吧。”

  他偷偷瞥眼看了一下自己那双鞋帮子都擦破了皮的山寨运动鞋。一双稍微好点的篮球鞋都要好几百块钱,不是他林飞能负担得起的。

  “不管怎么说,你没有报名,我有点失望,我很看好你的。”洛云有点私心,她想看林飞在球场上打球的样子。

  “我可以给大家当个队医。”林飞不忍看到她的失望的表情,跟着说。

  林飞的按摩手法洛云是领教过的,由他来当队医,最合适不过。

  篮球比赛的日程很快确定,并开始正式赛程。

  林飞虽然没有报名上场,但每场比赛他都会以队医的身份准时出现在球场上。林飞的班级实力比较强,队伍成绩不错,是争夺冠军的大热门球队之一。

  洛云以及班级里的女生成了篮球宝贝,每到中场休息时分,洛云就身着短裙,冲进球场,站在领舞的位置上,伴着音乐节奏,献上劲爆的舞蹈和一些煽请动作,引得全场欢呼声、口哨声和掌声四起。

  林飞的班级一路披荆斩棘,不负众望,如期杀入了决赛。

  决赛的对手同样实力不俗,其中有个九号队员叫李家豪的,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他身高一米九零,体格健壮,是省体校里练跳高的,弹跳里非常好。在以往的比赛中,他能包揽几乎所有的篮板球,让其它队伍望而兴叹。

  决赛的哨声还没有吹响,场下两个班级的同学先打起了嘴仗。

  “李家豪一个人收拾你们班就足够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班没有太突出的人物,但是整体协调作战能力强。”

  “协调有毛线用啊,一堆蚂蚁打不过一只大象。”

  “李家豪也不是万能膏药,他一向动作比较大,容易犯规,等他五犯下场,看你们班怎么哭去吧。”

  ……

  林飞坐在场边,认真地为准备上场的几位队员进行肌肉放松按摩。

  这些天来,他经过不断地练习,他已经突破到了望气术第二阶段。现在给队员们进行常规按摩的同时,他还可以根据望气结果判断出队员身体部位的轻微缺伤,提早打上绷带,防止伤情进一步发展。有了林飞的按摩后,队员普遍反应,自己奔跑弹跳能力比以前好了很多。球队成绩好,林飞也是功不可没。

  随着裁判员一声清脆的哨音响起,绝赛正式开始。

  “五班必胜!”

  “六班冠军,干死五班!”林飞所在的班级就是六班。

  球场上两个班级队伍你来我往,各施所长,比赛呈现白热化。

  此时场中,李家豪正跟林飞这班的大中锋抢一个篮板球。两人同时起跳,在半空中夺球,落地的时候,两人撞到一起。李家豪身体不过微微一晃,大中锋可是倒了霉,直接被撞飞,摔出了场外。大中锋鼻子和眼眶都摔出了血,已经不能再上场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洛云问林飞,她急得快哭出来。

  李家豪连续犯规,造成几名队员不同程度受伤,现在林飞的队里已经没有替补队员了。眼见到手的冠军要泡汤了,洛云才焦急到这样的地步。

  林飞沉吟片刻,安慰对洛云说,洛老师,你别急,我可以上场。

  “真的?”洛云又惊又喜,在关键时刻又是林飞挺身而出,她的心里非常感激。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被林飞救了之后,她就好像对他有了一种依赖心理,无论什么事情,看到他在,就非常放心。

  “暂停时间到。”裁判员大声提醒。

  林飞简单场边热身,就跑进场中。他的位置接替刚受伤下场的大中锋,正好是紧盯李家豪。

  李家豪一米九的身高,体重将近两百斤,要比一米七五的林飞高出将近一个头,身形宽出三分之一。

  “我靠,六班居然派出一个瘦竹竿来盯李家豪?搞笑呢吧。”

  “派这小子上来。还不如派个篮球宝贝呢,也许李家豪心里一痒,就中了美人计,放六班一马。”

  “瞧他那鞋帮破的,一看就是个连鞋都买不起的穷b。李家豪,你悠着点打,别让比赛结束的太快了,看的不过瘾!”

  李家豪完全没有把林飞瞧进眼睛里,他现在身上有四次犯规,只要再随便在林飞身上一撞一踩,把他也弄伤离场,六班就彻底无人可换,他们五班就稳拿冠军了。

  于是,李家豪在场上同队友一打眼色,其他人就都心领神会了,下个球是打到篮下。

  五班发出场边球,后卫运球过了半场,一个击地传球,篮球就好像长了眼睛,划出一道弧线,巧妙地绕过五班队员拦挡的指尖,飞到了李家豪的手里。

  李家豪观察,六班的防守队员都在外围距他很远,篮下无人,形成空档。他赶紧篮下上步,一个起跳,把球投向了篮筐。

  正在这时,他头顶上突然出现一双手臂,完美地封挡住了他运球上升的空间。

  “啪”一声,篮球砸到了篮筐边缘上,弹出了底线。

  李家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球被人封盖了。他转回头一看,身后的人是那个斯文瘦弱,脚下一双破帮山寨运动鞋,比自己足足能矮了一头的林飞。

  一米七的林飞补位成功,一个干脆利索的盖帽,让一米九的李家豪成了手下败将。

  五班加油的声浪瞬间消失不见,片刻的平静后,六班全体都爆出发出一阵疯狂的欢呼声,“林飞把李家豪给盖帽了!”

  场上的气氛和局势马上得到了扭转,六班队员从开赛以来被对手压制的精神头儿被激发出来。

  林飞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突破到望气术的第二境界后,林飞的体质增强很多。他现在的起跳垂直高度可以达到一米五,比NBA的弹跳变态们还要胜出一筹。加上他的望气术,可以对李家豪的身体状况做出全面的监控,能够根据他肌肉和肢体气血运行变化,对李家豪的移动意图提前做出研判,还准确无误,百分百的知己知彼。

  李家豪在场上无论运球、投篮、卡位、占位都被林飞抢得了先机会,李家豪已经成了一门哑炮。

  洛云带领六班同学拼命地为林飞加油鼓劲,恨不得把现在身上所有的运气都集中起来,传递给场上的队员。

  局势向六班倾斜后,赛场上的比分差距也随之逐步缩小。十五分、十分、八分、三分,要见就要被扳平比分了,五班的班主任兼教练也开始发慌了,叫了一个暂停。

  队员下场的时候,发生了奇怪的一幕,比分领先的五班队员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而落后三分的六班队员却昂首挺胸,大步流星。

  林飞下场后更是获得了大家的热烈迎接。

  “我次奥,老大,六班开始装b了,那小子真抢风头。”一个队员看着林飞,跟李家豪抱怨。

  李家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这场上只要有我,还轮不到别人拿冠军。等一会儿再次上场,你们要看我的手势,那小子跟个麻杆一样瘦,胳膊腿儿随便找了地方踩踩,也就断了。我看他们还怎么装b。”

  “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五班的队员都纷纷跟李家豪表决心。

  电子计时器现在暂停时间到,双方队员再度进场,比赛又重新开始。

现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双方只差三分,两个班级的队员,甚至包括观众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生怕出现一个小闪失,导致失败。

  六班的后卫开球,五班的队员赶紧上来围堵,李家豪也想来个中场抢断,奈何林飞比他下手更准,速度更快。在他的保护和掩护之下,后卫带球奔跑迅速,几个大步就来到了前场。三分线外,一个急停跳投,后卫把球出手了。奈何角度有一点偏差,球没有进篮筐,砸到了篮板上,弹回场中。

  “注意保护篮板球.”李家豪对同伴招呼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强行突破了林飞的防守,高高跃起,伸手去夺篮板球。

  林飞怎能让他轻易得逞,也跟着起跳去干扰李家豪的行动。

  眼见时机成熟,李家豪对着自己的同伴做出一个暗号手势,示意他们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立刻有两个五班的队员跑到了空挡处,表面上摆出一副要争抢篮板球落点的姿态,实际上他们是准备在林飞下落后,趁他站地未稳的机会,把他给撞倒在球场上,至少也要让林飞摔出个轻微脑震荡。

  李家豪在空中也没有闲着,他利用身体遮蔽住裁判的视线,照着林飞的胸口正中,就用肘部狠狠地撞了过去。

  如果换成一般的人,在李家豪他们的阴谋之前必然毫无反抗能力,轻则满脸挂彩,重则筋骨受伤。

  可是现在的林飞,他不是个一般人,身怀望气术绝技,他的感觉异常灵敏。

  他发现了李家豪身上的气息不对,肢体上的气血运行并不十分旺盛,这种状况表明,他并不是全力去争夺篮板球,而是留有一定的余地。

  同时,他眼角余光扫过球场,就发现两个五班队员已经跑了过来,他们眼光不是紧紧盯着篮球,而是紧紧盯着自己的身体。

  这说明,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篮板球,而是自己。

  林飞马上提高了警惕性,告诉自己要小心一些。接着,李家豪那隐蔽而凶悍的肘击就袭向了林飞的胸口。

  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林飞体内的真气自动开始运行。林飞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好像是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悬浮在空中一样。

  这样,他真可谓是身轻如燕了,无论他在空中做出什么动作,都毫不费力。

  林飞的身体突然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完美地避开李家豪的肘击,同时,他的手已经在半空中抓到了篮板球。

  “快防住他。”李家豪偷袭不成功,就马上提醒自己的队员要把林飞给“防”倒。

  区区伎俩,不足为惧。你们以为我会落到地面上,再等你们来运用“合理冲撞”,把我给放躺在地?

  那样我林飞的望气术第二阶段就是白修炼了。

  林飞继续催动体内真气,腾身在空,手里抓着篮球。他居高临下地对着李家豪,微不可察地一笑。接着,林飞那纤瘦的身形不但没有下落到地面,反而在继续向前在空中滑行,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后,林飞到了篮筐前。

  他集中起全身的力气,单手一记暴扣,把篮球狠狠地砸进了篮筐中。

  这个动作帅爆了。

  “三分有效!五班李家豪防守时,有肘击动作,严重犯规,罚离赛场,同时加罚一次。”裁判员大声宣布。

  观众们发出如同潮水一样宏大的掌声、欢呼声和喝彩声,无数人掏出手机,拍下这令人永生难忘的精彩画面。

  洛云激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而六班的一些女生,甚至已经开始哭泣。

  李家豪木纳地站在场地中间,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

  他非但没有能防住林飞,反而让他在自己眼前完成了一次单手扣篮。

  现在比分已经被追平了,现在他被罚出了赛场,现在六班还要加罚一球。

  “老大,我们怎么办?”五班的队员看见队里的灵魂支柱李家豪就要下场了,无比痛心地问。

  “这场比赛,我们彻底栽到林飞手里了。”李家豪喃喃地说了一句,步伐有些踉跄地下场了。

  没有了李家豪的存在,五班的队伍就成了一盘散沙。进攻,攻不过中线;防守,守不住后场。最后,他们几乎等同于是举手投降了。

  六班以反超十分的成绩,取得了校园篮球比赛的冠军。

  林飞下场的那一霎那,就被六班的同学给层层围起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给举起,并高高地抛向空中表示庆祝。

  胜利的喜悦让每一个人都分外亢奋,平日里以知性端庄形象出现的洛云,今天也彻底放下了老师的身份,跟着同学们一起,忘情地尖叫,高喊,如同一个逃出笼子的小鸟。

  五班的队员们拥抱成一团,喜极而涕。

  “这场比赛我们赢了,你们几个在场上打球队员的很辛苦,我们的篮球宝贝也是立了大功,你们几个抱成团庆祝,我们怎么办?”一个篮球拉拉队员抗议说。

  篮球队员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那能怎么办?我们几个老爷们拥抱庆祝,你们啦啦队都是女的,也跟着一起拥抱?”

  拉拉队员一挺胸脯:“抱就抱,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胜利是属于我们全体六班的。我建议你们每个人都拥抱一下拉拉队员,以示感谢。”

  她的话获得了很多女生的支持。

  学校中的学生,这时都步入了青春期,大家平生活中,心里想归心里想,但学校中男生女生生活范围还是经纬分明的,异性间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出现。

  可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刻,让大家彻底陷入到一种半疯狂的情感中,大家无所顾忌,也不理会男女授受不亲的约束,男生女生也都拥抱在一起。

  “洛老师,你是我们拉拉队的队长,而林飞是今天篮球比赛胜利的最大功臣,怎么你们两个不拥抱庆祝下吗?”有学生起哄。

  “啊,那怎么行。”听到这话林飞心里砰砰乱跳,如同怀里藏着一只小白兔,他急得连忙摆手。

  “这有什么关系,大家也都很洛老师拥抱了,就差你了。”

  “不,不,不可以”一转头,林飞看见洛云的身影,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心里又开始紧张,林飞说话开始结巴了。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洛云笑着问林飞,她神情坦然大方,而林飞却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好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拥抱庆祝一下,没有什么关心的。”洛云说。

  她展开双臂,把林飞给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一刻,林飞的心跳都停止了。

  洛云身上穿着的拉拉队服,是嘻哈风格的露脐短裙,性感、时尚、迷人、修身,将洛云身上各部位的线条都清晰描绘出来。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林飞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还有她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体香。

  “你感觉怎么样?”洛云在林飞耳边轻轻问道,她的气息在林飞的鬓边,耳旁萦绕。

  林飞差点出现了尴尬的反应。

  “我感觉挺好的,你真棒!”洛云低声说。

  林飞如同飞上了宇宙空间一样,头重脚轻,沉醉其中,如同喝了酒一样。

  等他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洛云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时,林飞的比赛服还没有换下,早已被汗水打透的衣服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几个队员跟林飞一起向更衣室走去,同时大家还兴奋不已地回味和谈论那场反败为胜的经典战役。

  “林飞。”这个声音里包含着敌视和嫌恶的成分。

  林飞等人转头一看,原来是李家豪,跟着几个五班的队员。看样子他们是换完衣服。

  李家豪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林飞,你今天别太得意了,以后找个机会,咱们单挑。”

  “行啊,没有问题,我随时奉陪。”林飞仰起头,直视着李家豪,“咱们公平较量,我不喜欢暗里使小动作的人。”

这一天过得精彩无比,晚上,林飞独自躺在床上,手摩挲着脖颈间的玉佩,头脑中不停地回闪球场上的一幕。

  忽然间,他感到自己手中的玉佩变得烫人,他低头一看,竟然看到玉佩发出巨大的强光,光芒包围了林飞。

  等到林飞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飞在空中,最后他降落到一个小山谷中,看起来环境分外眼熟,原来就是自己曾经到过的那个地方。山崖的两行大字下,上次看见过的小童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崖石上,一瓣一瓣地撕扯着一朵花,嘴里嘟嘟囔囔:“我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能离开,我不能离开……”

  林飞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请问,这个地方是哪里?我是怎么进来的?”

  小童本来在专心致志地撕花,这下被林飞的问话给吓了一跳。

  小童定睛一看是林飞,立刻转忧为喜:“太好了,你回来了。你有没有按照我上次传你的医术进行修炼,你现在医术到什么程度了?”

  “我现在是望气术二级。”林飞老实地回答。

  小童的脸又转喜为忧:“你怎么修炼的这么慢,居然才是望气二级。我的天啊,你要是按这速度下去,猴年马月能修炼到运气境,又何时能到达化气境啊?”

  林飞感觉莫名其妙,自己的修炼进程跟小童有什么关系?

  “算了,讲得太多你也不懂什么。”小童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点着林飞的鼻子尖,而语气就像是一位严苛的私塾先生教训差生一样:“你必须要加紧努力修炼,不可以偷懒。”

  林飞感觉有点冤枉,自己已经很勤奋了:“我每天晚上几乎都不休息,彻夜练习,已经是尽力了,你还嫌弃我慢,我也没有办法。”

  小童抚摸着额头,思索片刻,后来才拍手对林飞说:“差点忘记个好东西,放着也是白丢在这里,送给你,还能促进你的修炼。”

  小童说着,摊开自己的小胖手对着地下一挥,一只布满奇异符号和图案的青铜大鼎就破土而出,凭空出现在林飞的面前。

  “这是一只可以炼化世间万物的宝贝,无论是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把它投入到此鼎当中,经过它的炼化,物体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就可以直接被提纯出来,供你使用。”小童指着大鼎对林飞介绍说。

  林飞看到这鼎,又高兴又发愁,“东西是好东西,但我应该把它放在哪里啊?”

  老刘的药店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放个鼎进去,基本上就没有富余的地方了。再说,林飞使用起来也不够方便。

  “我把它存到你的意识空间里面去,你想用就用,不想用,也没有人会看见它的存在。”小童用林飞根本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念了几句,接着用手指一弹,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正中青铜鼎。这鼎的体积立刻变小,化为一颗青豆大小的光团,飞进了林飞的眉心中。

  接着,小童把林飞又送回了现实世界中。

  林飞用手一摸,感觉额头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这才放下了心。

  这鼎果真像小童说得那么神奇么?

  林飞决定试验下,他转头看到窗外的一堆沙子,就按照小童的说法,把这堆沙子给投入到了青色大鼎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沙子就消失不见了,从大鼎中射出一道土黄色的光,没入林飞的身体中。这就是纯正的土之精华。

  林飞的身体在吸收这道光束后,感觉体内真气充盈。林飞心中大喜,这个鼎果然是增进修炼的好宝贝。

  晨起,林飞跟洛云一起在公园锻炼的时候,他也是偷偷地把一些树木和花丛都投入到空间宝鼎中,青色的木气就被炼化出来,没入到林飞身体中。

  洛云跟林飞说:“你昨天场上的表现太震撼人心了,你是不是科比附身了?”

  林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我也就是尽力而为罢了。”

  “林飞,有个事老师想请你帮忙。咱们班的西阳,最近情绪一直不太好,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真是急人。你能不能旁敲侧击帮我问下情况?”

  西阳,是六班,甚至是整个一中都出名的“小怪物”。他平时吊儿郎当,打扮稀奇古怪,经常是身穿大牌的衣饰,下面却赤脚趿拉着一双人字拖。性格孤僻,独来独往,跟班上同学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洛老师,这个事情你交给我吧。”林飞决定帮金丝雀这个忙。

  洛云兴奋地用手在红艳的唇上一按,吧嗒了一下嘴,给了林飞一个飞吻,“么么哒,就知道你最给力了。”

  随着她腰肢扭动,胸前白球翻滚,动作妩媚诱人,林飞不免心驰摇曳。

  中午午休时间,六班教室中,西阳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两脚百无聊赖地将拖鞋穿上又脱下,脱下又穿上。

  林飞走了过来:“西阳,最近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西阳转回头,瞥了林飞一眼:“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他又转头继续盯着窗外,不再跟林飞多说一个字。

  林飞说:“你晚上睡不踏实,吃东西也偏好甜腻,经常感觉饿,却又一吃就饱,这样下去,你身体怎么受得了。”

  西阳楞住了,自己身体的状况,林飞怎么回知道的这么清楚?他莫非有隐身术,每天都跟在自己身边?

  林飞一笑:“从面相上来说,你脸色黯淡,思虑过度。中医上说,思伤脾。你每天心情忧虑,必然引起失眠多梦、神经衰弱这样的症状。如果脾胃收损,人的肠胃消化功能就会变弱,胃脘胀满,不吃正好,一吃就饱。”他拿起了西阳桌上的一块巧克力架,“脾弱的人就喜欢吃甜味的食物,因为,甜入脾经。”

  听完了林飞的话,西阳脸上那种不屑和漠然,转眼消失不见。西阳激动地说:“你会给人看病?”

  “会看病,谈不上,但是我在药店打工,接触过一点中医的知识。”

  “你这哪是一点啊,我感觉你每句话说得都对,好像是神仙一样。今天放学后,你能不能去我家,给我妈妈看病。”

  林飞这才知道了西阳忧愁的原因,他的妈妈生病了,“她怎么了?你能不能跟我说下。”

  西阳一摊手,“别说我了不清楚状况,连大牌的专家都查不明白病源。”

  放学后,西阳带着林飞回到了自己的家。

  西阳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别墅,前面有车库,花园,游泳池,甚至还有好几个佣人,见到了西阳和林飞,礼貌地鞠躬问好:“少爷回来了。”西阳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不过略微一点头,就带着林飞径直走过去了。

  这样奢华的程度,好像只是在香港电视剧里的豪门才能达到,这已经远远超过林飞的想象。没想到在班级里不引人注意的西阳,竟然是个隐形富二代。

  在花园的太阳伞下,一位穿着黄色真丝长裙的女子正坐在藤椅上,她头戴大沿女帽,带着一副深色墨镜。

  西阳走了过去,“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女子勉强笑了一下:“还是那样,不好不坏的。张医生说后天给我安排手术。”

  西阳马上说:“我今天请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再给你好好看下。”

  西阳的妈妈轻叹了一下:“其实……哎……那就试一试吧。”

  她伸手摘下了墨镜,林飞这才看到,西阳的妈妈竟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风姿绝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西阳的妈妈,他肯定以为,这个是西阳的姐姐。

  可是,她的双眼却空洞无神,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

  西阳对林飞说:“我妈的眼睛是一个月前突然失明的,她病情时好时坏,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突然能看见东西了,有时,又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找眼科大夫查了眼底,也找了脑科医生做了CT扫描,眼底没有问题,脑子里面也没有长异物。”

  林飞说:“我来给阿姨诊脉。”

  西阳的妈妈笑了:“这专家跟我叫阿姨,看来你好小啊。”

  西阳介绍说:“这是我同学林飞,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医术很神的,而且篮球打得也超级棒。”

  林飞把手指搭到了给西阳的妈妈手腕上。五分钟后,诊脉结束。

  西阳的妈妈问:“小朋友,你看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语气虽然温柔,但语言中还是流露一丝戏谑。她的病是请知名的专家用最先进的设备仪器来检查的,都没有能查清病因,她不寄希望于一个跟自己儿子年纪一样的孩子,能有徒手查出什么问题来。

  只不过,她不想让儿子失望,也不想让林飞太难堪,才让他诊脉的。

  林飞问西阳的妈妈:“阿姨是不是一个月前,跟人吵过架?”

  西阳的妈妈一愣,有些慌乱地说:“没……没有啊。”

  “阿姨,你否认也没有用,你的脉象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生气过后,眼睛就开始失明了,对不对?”

  “我脉象怎么了?”西阳妈妈还在否认,“我没有跟人吵架啊。”

  林飞淡然一笑:“你右关脉生硬无比,可见,你不但生气了,这气还生得不小呢。”

  右关脉位于右寸脉与尺脉中间,高骨内侧。正常的肝脏脉是;来去柔和、不快不慢、不急不燥、不大不小、微微脉弦。如果肝脏有病,手指下的脉象就会缺乏柔和感了,而且,脉象越是缺乏柔和就说明肝病越厉害,越是洪而有力就说明肝火旺盛。

  “这和我眼睛生病有什么关系?”西阳妈妈这么一问,无异于是肯定了林飞刚才的诊断。

  “这太有关系了,医书上说:“肝主疏泄,开窍于目。肝脏跟眼睛的关系,就好比是大树跟树叶的关系一样,如果大树茁壮健康,树叶才生机盎然,如果大树生病了,树叶当然枯黄凋落了。”

  西阳妈妈生气,愤怒的情绪化为肝火,使得肝阴阳失调,眼睛也就出现了问题。

  “但是我的眼睛不是一直失明,有时也可以短暂地恢复视力。”西阳妈妈说。

  “之所以你的眼病时好时坏,这是因为你的情绪时好时坏。在你回想起生气的事情时,你的肝火就旺盛,眼睛就失明。如果你心情好转,忘记了使你生气的事情,肝火减退,眼睛就又恢复了正常。”

  西阳妈妈听了林飞的话,仔细一想,事情确实如林飞所说得那样,自己的眼睛恢复与否,确实是与自己当时的心境有关。

  “我的病要怎么治?”西阳妈妈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变成迫切渴望了。

  “很简单,扎几针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你赶快吧。”西阳的妈妈喜出望外,没有想到林飞小小一个中学生,竟然比那些专家的医术强了好多倍。

  林飞用针在她的肝腧,胃腧,胆腧,侠溪,太冲等穴位下了银针,在施针的同时,林飞还把自己今天用宝鼎炼化来的青色木气,通过银针输入到了她的体内。

  肝属木,那些青色的木气最适合补肝。

  几分钟后,林飞取下来银针。

  西阳的妈妈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

  “林飞,你真是妙手回春啊。我还以为,眼睛必须要动手术呢。”西阳的妈妈声音有些颤动地说。

  “大可不必如此,但是你以后要注意身体,千万别在大动肝火了。”林飞嘱咐说。

  西阳的妈妈特意吩咐西阳和司机把林飞送回了药店。

  西阳对林飞说:“今天多亏有了你,我也不是个会漂亮话的人,反正以后你就记住一件事,你是我兄弟,咱们两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西阳一拍林飞的肩膀,趿拉着他的人字拖,转身上车回家了。

  林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进入到自己的意识空间中。

  那只大鼎正放射出徐徐光辉。

  林飞知道,这只鼎的炼化能力,是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强而增强的。也就是说,同样投入一块原料进去,当林飞能力提升后,获得的灵气会比今天增多许多倍。

  今天为了给西阳的妈妈治病,他把自己刚刚吸收的灵气都给用干净了。

  以后,要努力修炼,固本培元,以便让自己更为强大。

课间休息的时候,李家豪在走廊里,堵到了林飞。

  李家豪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对林飞说:“咱们两个单挑的事情,你忘了没有?”

  林飞:“时间地点告诉我,随时奉陪。”

  李家豪:“三天后是礼拜天,在学校后门的空地上,不敢来的是孙子。”

  林飞冷哼一声:“我是肯定到的。”

  林飞考虑了一下,论及自己的体能,跟李家豪来比较,无疑处于弱势。但是,自己点穴和针灸的技法,同时望气术可以帮助自己提前预知对手的行动,这是自己的优势所在。

  目前,自己要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利用宝鼎,多炼化点灵气,以增强自己体内真气的储备。

  所以,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林飞除了上课、吃饭之外,连觉也不用睡,每天都是跑到比较偏僻的地方去,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钢铁水泥,几乎方便取什么,就往宝鼎里面放什么。

  五行五色的灵气,就源源不断地从鼎出来,被林飞吸纳如自己的身体。

  三天的时间,他硬生生地又突破了一重境界,达到了望气术的第三境界。

  现在他身体炼化和储存灵气的能力,较之以往,能提高了不止十倍。通过银针输送灵气的技法,他也掌握的更为熟练。

  在林飞修炼境界突飞猛进的时候,老刘却变得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看到一向稳重守分的林飞,突然开始夜不归宿了。犹豫了很久,老刘终于还是问起了林飞:“最近晚上,你都没有回店里住,你去哪里了?跟女生出去约会了?”

  林飞有些措不及防:“刘叔竟乱说话,我没有跟女生约会啊。”

  老刘语重心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现在正是青春期,跟个女生去约会,也是生理需要。我不是老封建,这个都理解,但是你一定要搞好安全措施。”

  林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慌忙扯过来书包,说了句刘叔我去补课,就急忙开门,跑出了药店。

  今天,是他跟李家豪约定的日子,他可不能迟到。

  休息日,往日热闹非常的一中校园,变得冷清无比。林飞走到了学校的后门,却发现这里的空地上有一个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修理一条长凳。

  这个人是西阳。

  林飞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西阳扭头看到林飞,咧嘴一笑:“一会儿你跟李家豪动手,我来给你站脚助威。这长凳我刚修理好,坐着看,舒服。”

  说着,他一抬腿,坐到了长凳上,两只脚悠闲把人字拖有节奏地一晃一荡。

  约定的时间到了,李家豪大摇大摆地带着十来个人过来了。

  李家豪用大拇指比划着自己身后的那几个人,傲慢地对林飞说:“看见没有,这几个哥们儿不是菜货,都是在靠打架熬出头的人物,一中十大高手我都请到位了。”

  “你是现在就认错喊我爷爷呢,还是等一会儿被打得屁滚尿流的,再认错喊爷爷?”李家豪恬不知耻地跟林飞叫嚣。

  “李家豪,你这叫单挑?”林飞在球场上领教过李家豪的阴损手段,可是,他没有想到,李家豪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居然另一帮人过来跟自己“单挑”。

  李家豪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单挑,是你单个过来挑。”

  “李家豪,你太能放屁了。”西阳坐在长凳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对着李家豪说。

  李家豪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管闲事,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西阳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站起身,用肩膀扛着长凳,趿拉着人字拖走进了场中,站到林飞的身旁,说:“林飞是我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今天来就是打架来的,看到这个长凳没有?我刚修好的……”

  话音未落,西阳已经把长凳给抡起来了,照着李家豪就一凳子拍了过去。

  别看西阳平时懒散拖沓,但他的打架第一原则就是先发制人。

  李家豪完全是措不及防,一米九多的个子,闪躲起来也不是特别的灵活,因此这一凳子,狠狠地拍到了他的身上。

  李家豪被拍出去五米多远,一个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下。

  李家豪这次确实是嚎了,但嚎的水平不怎么样,用西阳的话说:“你嚎的怎么难听,狼听了都得跪。”

  李家豪捂着脸,指挥他带来的狗腿子:“西阳这小子是个疯子,你们都给我上,把他和林飞都给我弄死。我爸是局长,出现的任何后果我爸来担着。”

  他身后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打架能力在一中排名前十的人。但是,他们刚才都被西阳那一板凳子给震撼住了。

  这什么情况,居然有人抗着三米多长的一条木质长凳,在大家还都懵逼的状态下,抡凳子来打架。

  这个科学么?

  现在李家豪的话,使他们都清醒了,一拥而上,向着林飞和西阳扑过来。

  林飞催动了望气术,在他的视野中,对手的身体不断散发出道道氤氲之气,他们的身体图像清楚地表明了他们的行动意图,有的人气血正大量像腿部集中,说明他要踢腿,有的人双臂气血充盈,说明他要挥拳。

  林飞根据这些信息,能够以逸待劳,用最省力的方法躲开对方的攻击,同时,找到破绽,用银针刺入对方身体,把他们制服在地。

  “气海穴、左期门穴、巨阙穴……”随着他一声声的报穴,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对方的这些麻穴中,让对方定在当场。

  西阳这时抡着板凳,呼呼作响,带起无数道残影,对方三个围攻他一个,却半点便宜占不到。

  半刻钟过后,李家豪带来得所谓十大打架高手,都已经躺在地上,变成了十大求饶高手。

  林飞和西阳来到了李家豪的面前,西阳手拄着长凳,问李家豪:“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李家豪哭着说:“我知道错了,你们千万不要打我,我怕疼。”

  林飞拿着银针,说:“行啊,不打就不打了,但是我得给你点教训,省得你以后再犯。”

  李家豪可怜巴巴地问:“你要给我啥教训?”

  林飞手摸着下巴,郑重其事地说:“我这针下去后,你就彻底萎了,以后不用再费心费力地泡妞了。”

  西阳听了哈哈大笑,对李家豪说:“绝育手术都是要收费的,现在林飞免费给你做了。”

  李家豪惊恐地大喊:“饶命啊,我爸爸是局长,你们要多少钱都好说,千万不要给我扎针,求求你们了。”

  西阳低头想了想,对林飞耳语了几句。

  林飞听完后,脸都要笑歪了:“西阳你太腹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谁整人的招式能比你还缺德。”

  西阳说:“这个主意你爱用不用,我管不了那么多,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他趿拉着人字托,扛着一条长凳离开了这里。

  林飞强忍住笑,对李家豪说出了西阳的歪主意。他对李家豪说:“我和西阳各给你一条路,你有二选一的权利。”

  李家豪狼狈不堪,犹豫了很久才咬牙说:“就按西阳说的办吧。”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飞给他下针,失去人生的性福。

  林飞拎着书包回到了药店里,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有个人正坐在老刘的店里,跟老刘谈虫草生意。

  看到林飞回来,老刘很是兴奋,对林飞说:“你回来的正好,你帮我用手机银行转账,把钱打到他的户头上。”

  他抓起一把虫草,对林飞小声说:“这虫草品质好,又粗又黑又重,价格还便宜。我准备收购一斤,回头转手卖出去,只是获三倍以上的利。”

  林飞把虫草捏在手里仔细看了下,不由对老刘一皱眉,“刘叔,这个你还是别买了,这是假货。”

  老刘有点奇怪:“怎么会是假的?我都看了,确实是真虫草。”

  林飞手中的虫草还散发这一股特殊的的腥香味味道,这正是当年采集的新鲜虫草的味道。

  林飞的话,让座位上的草药贩子不高兴了,他对林飞嚷着:“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崽子懂个啥,瞎说八道,耽误了刘老板发财,你赔得起么?”

  林飞冷笑了一声,用手将虫草上的菌丝一下子就拔了下来。一根头发粗细的金属线就掉了下来。

  “用金属丝把子座与虫体连在一起,又提高了卖相,又增加了重量,你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林飞说。

  中药贩子见自己的技俩被林飞给揭穿了,立刻变得悻悻的,不复刚才教训林飞的气质。

  老刘现在非常感激林飞,如果没有他,自己的血汗钱就要被这个无良贩子给欺骗了。他气得骂草药贩子:“我如果不是急着给雇主配药,怎么会从你这样的人里拿药呢?居然骗我,你以后再也别进我的店。”

  老刘三下五除二,就把药贩子给撵跑了。

  林飞问:“刘叔,你给谁配药?必须用虫草?”

  老刘说:“我的一个朋友,肾虚。嘱咐我给配些大补的药,补补他的体格。所以,我就急着买虫草。”

  林飞现在有医圣的传承,草药方面的知识也非常丰富。

  因此,他对老刘说:“冬虫夏草是很神奇的一味中药,价格不菲,保肺益肾,但是它的药效也就只适用于肺虚、肾虚或肺肾两虚引起的各种病症,其它方面的效力有限。况且,现在虫草价格被爆炒,购买入药,性价比就太差了。”

  “如果你的朋友只是肾虚,我到是建议用一味价格便宜,且补肾效果堪比虫草的药医代替。”林飞说。

  “你说的是啥药?”老刘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虚心地跟林飞请教。

  “枸杞。”

  “枸杞?枸杞!”老刘突然兴奋起来,林飞的话让他开了窍门。

  枸杞补肾效果好,价格还便宜,用它来代替虫草,最合适不过了。

  “林飞,谢谢你啊,一语点醒了我,你现在水平这么高,以后都可以给我当老师了。”老刘笑呵呵地说。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林飞微信拨通了洛云的视频。

  洛云好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上面还不断地滴水珠。

  水珠顺着她的腮滑到她的肩胛、又滑到衣领处,最后,在胸前的深沟处消失不见。

  平日里,讲台上,那个气质明艳的御姐女老师,现在成了清水出浴的芙蓉,妩媚诱人。

  林飞看得眼睛都直了。

  洛云娇嗔说:“你找我因为不说话,就知道看个没完,真讨厌。”

  林飞才缓回神,对洛云说:“老师,明天上学的时候,我请你看戏。”

  洛云一愣,“看什么戏?”

  林飞神神秘秘地说:“今天我和西阳去把李家豪给收拾了,弄得他跪地求饶。西阳出了一个歪点子,歪得都没有边儿了,估计能让李家豪把脸丢到爪哇国去。”

  “哦,什么点子。”洛云好奇心大起。往日里,李家豪也没有少欺负同学,一中的师生都讨厌这个校园痞子。

  林飞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可不告诉你。”

星期一,一中的学校门口。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了。

  洛云感觉奇怪,早高峰时段,一中校园周边交通压力很大,通行不畅通,这个都是常态了。但是今天,堵的却太不寻常了,简直可以用前所未有来形容。

  林飞所谓的好戏,指的就是这个?

  看起来大家感觉还都不错,每个人都是笑得难以自持。

  西阳究竟出了什么歪点子来整李家豪?

  百思不得其解,她决定亲自进去看看,她奋力地在人群中往里面挤。

  终于,当洛云挤到最里面的时候,看清了里面发生的一切,却忍不住同周围的人一样,捧腹大笑起来。

  在一中的正门处,有一个半米多高的花坛。李家豪正穿着一件花裙子,头上带着两只兔子耳朵,涂着血盆大口,还有夸张的眼影,站在花坛上,努力地扭着屁股唱着网络神曲,“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在林飞和西阳的带头下,一帮六班的男生还不断地给李家豪喝倒彩。

  西阳这个家伙平时不怎么说话,现在看来,还是挺有坏主意的一个。

  正当现场热闹且混乱到顶点的时候,一中的教导主任,带着三四个保安走了过来。

  教导主任姓常,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油光水滑的中分头,梳得一丝不乱。

  他板着脸,呵斥围观的师生,“你们都是吃饱了没有事干了,是不是?再不回教室开始自习,我挨个给你们记过处分。”

  他走到李家豪面前:“你精神不正常吧?保安,快把这个人给拉走。”

  李家豪看到他来,一颗心才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常主任,我是李家豪。”

  没想到今天这场闹剧的主角,居然是李家豪,常主任还真是拿起个烫手山芋。

  接下来批评李家豪也不是,不批评也不是。

  常主任急中生智,说:“你别跳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拉着李家豪,就离开了人群,往行政办公室那边过去了。

  主角一离开,戏也就散场了。一中校门前围观的几百人也都散开,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洛云走到了林飞和西阳身边,说:“这戏倒是好看,可惜我很担心你们两个,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李家豪能善罢甘休?”

  西阳没有说话,对着洛云一点头,当是打过了招呼,就趿拉着人字拖,懒洋洋地往教室走去。

  林飞说:“不是我们惹麻烦,是麻烦主动来找我们。不管李家豪怎么想怎么做,反正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绝不忍气吞声吃哑巴亏。”

  洛云皱眉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还是注意点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再上过两堂自习课后,就可以放学了。

  西阳却对林飞说:“你下午跟我逃两节自习课吧。跟我回家,我妈那边有点事情,需要你来帮忙。”

  林飞一听,估计可能是西阳妈妈的病情有反复,因此就收拾起书包,提前跟着西阳走了。

  西阳家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西阳看到了,嘟囔一句:“原来是明叔到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棘手。”

  走进了西阳家的客厅,林飞看到里有三个人,一个是西阳妈妈,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医生。

  穿西服的男子看到了西阳,马上站起来,对着他点头问好:“少爷,你回来了。这个头又长高了,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

  西阳说:“明叔,你能过来,我和我妈都很高兴。我妈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没有必要动手术,无论那边啥意思,你都替我回了吧。”

  明叔摇头,“就猜到了我没有办法说服你,老爷让我把临床的专家也给请过来了,有什么问题,他都能解答。”

  明叔用手一指身边穿白大褂的大夫。

  大夫立刻起身,对西阳介绍自己:“我姓韩,是军区医学研究所的主任,留学归国的博士,正高职称。”

  这是自我介绍?这分明就是自我的夸耀。

  韩主任接着说:“我认为陈女士的眼睛时好时坏,说明视力是在进行性退化,有必要开刀,进行彻底的检查,以明确病因,制定相应的治疗方案。”

  他提到的陈女士,就是西阳的妈妈,陈倩。

  明叔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西阳扭头问他的妈妈,“你眼睛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吧?”

  陈倩温柔地注视着儿子和林飞,说:“没有任何问题了,我看书,看电视,刷手机,都没问题呢,跟以前一样了。”

  西阳说:“明叔,你都听见了吧。我妈的眼睛已经被治好了,完全没有必要开刀,你跟这个专家也不用费心了,回去吧,跟那边也说清楚。”

  西阳把拖鞋就给甩到了地毯上,拉着林飞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不可能被治好啊。”韩主任自信地说,“我敢打包票,你们是被人给骗了。”

  放眼全市,还有谁的水平敢跟他叫板。而这个病,他都不敢保证百分百治好。

  骗子?他这么一说,林飞可是坐不住了。

  林飞说:“陈阿姨的病是我给治的。”

  韩主任和明叔两人对视一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看起来还是中学生,就能够治病?没有开玩笑吧?

  明叔问林飞:“连韩专家都确定不了病因,你是确诊病因,又是怎么治好的?”

  林飞一五一十地把他对陈倩病情的诊断,还有治疗方法都给说了一遍。

  韩主任听了之后,连连摆手:“中医完全是胡闹,不符合科学。”

  林飞还不由心头火起,西医才经过多少年的发展,对人体的了解不过是个皮毛,而中医是数千年的民族传承,精妙绝伦之处尚不为世人所知,怎么到了这些专家的嘴里就成了糟粕?

  他最讨厌这种抱着西医大腿,只能靠着所谓检测仪器的数据才能治病,又污蔑摒弃中医的人了。

  林飞当然不能服气,他冷哼一声:“中医望闻问切,针灸点穴,可都是大学问。你懂什么?”明明就是韩专家的水平不行,不懂中医,还非要污蔑。

  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儿子年龄还小的孩子教训,韩主任气得手都颤抖了:“就是医学院的院长在我面前也要礼让三分,你小小年纪,敢这么跟我讲话?”

  林飞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就事论事,不是跟你论资排辈呢,你说的不对,我就可以指出来。”

  西阳坐在一旁,看见林飞和韩主任两个要起争执,不但不劝解,反而对着林飞一眯眼,“不服就干他。”

  陈倩听儿子这么说,赶紧用手推他,“别胡说八道的,你跟林飞都是个好孩子,不能打架。”

  “我的意思是说,让林飞跟这个姓韩的较量下,看谁是有真本事,你的病情治疗方案就听谁的。”西阳毫不在乎地说。

  明叔一听,思忖了下,说:“少爷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们可以比一比。”

  韩主任可算是能说话了,马上就旧病复发,又开始了挑衅:“我今天不说话,你就给我望闻问切下,看看我有什么病?让我来领教下中医的大学问。”

  他把手腕给林飞伸了过来。

  什么滑脉、虚脉、细脉、浮脉的,摸摸手腕就能确诊病情,能比那些大型仪器还好用?他才不信。而且,如果林飞问他,他肯定也不会据实回答。

  今天他就是要林飞当场出丑。

  林飞摇头,把他的手给推了回去,“给你看病,我连脉都不用诊,看看就足够了。”

  “你家里是相面出身的吧,我是让你看病,不是让你算生辰八字。”韩主任差点笑出声来。

  望气术下,韩主任身上那点毛病,林飞早就一目了然,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有胃炎,平时吃饭虽然多,但还是很容易饿。你白天工作压力大,焦虑不安,颈椎腰椎都不大好,晚上还经常会失眠,就算是可以入睡,也是多梦浅睡。”他停顿了一下,稍微犹豫片刻,继续说,“你应该喜欢吃咸的东西,口味比一般人要重,房事无力。”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韩主任,现在一下子蔫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飞现在说的,简直是就跟他体检报告上面显示的结果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体检报告上没有说明,他吃饭口味偏重,且房事无力,但这两样,也是正确的。

  他差点就以为林飞是不是会读心术或者隐身术,将他的隐私窥探得一干二净。

  林飞幽默地说:“这不过是一点雕虫小技罢了,看脸就能看病,这是个看脸的时代,你不知道么?”

  “你一定要给我说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韩主任恳求地说,他已经没有方才的傲气,他的好奇心被林飞的话给引出来了,现在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

  林飞说:“望面,知病,这在中医是很基础的。韩主任你鼻翼发红,说话有口气,说明胃功能虚弱,有炎症。你说话的时候,嘴巴闭合时,下巴不是光滑的,而是坑坑洼洼的,这说明你颈椎腰椎。你说话比较多,比较快,这样是损伤了心气,中医上是心主血,心血不足,人就会白天焦虑,晚上失眠多梦。我看你脸色又偏黑,肾气呈黑色,表明你肾功能弱。人肾弱,身体自发地偏好咸味的食物。男人肾虚,当然会房事无力了。”

  “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说的都对,一点没差的地方。”韩主任现在彻底被林飞给震住了,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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