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号：意大利首都是罗马还是米兰意大利统一后定都罗马，为何却不恢复“罗马”作为国名？

小编 2024年11月14日 13:20 46 0

意大利统一后定都罗马，为何却不恢复“罗马”作为国名？

起源于罗马城的古罗马帝国，是对欧洲历史和文化最具影响力的国家之一，地跨欧亚非三洲，地中海是其内海。古罗马人把自己城市的名字“罗马”，变成了整个帝国的名字。

▲一提到罗马，总会让人联系起古罗马帝国

古罗马帝国分裂后，罗马城依然是西罗马帝国的首都。从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到1871年撒丁王国军队进入罗马城，分裂长达1400年的亚平宁半岛才重新实现统一，这个新国家被命名为“意大利”，首都还是罗马城。

罗马城不但是意大利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以罗马语为核心的拉丁语同样也是现代意大利语的基础。那么，为什么意大利统一后，却没有恢复“罗马”的国名？

▲意大利在欧洲的地理位置

一、罗马和意大利

亚平宁半岛位于欧洲南部，像一双长筒靴从阿尔卑斯山南麓一直延伸至地中海深处，三面临海，总面积约25万平方公里。亚平宁山脉贯穿整个半岛，北部是平原，山脉中的河流两岸也有一些小型平原和谷地。

“罗马”最初只是半岛中部台伯河边一座城市的名字，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而“意大利”这个称呼的来源有多种说法，主流认为应该来自于古希腊人，最早是用来命名亚平宁半岛的南部地区。

▲亚平宁半岛的地形以山地为主，北部才有较大一点的平原

隔海相望的希腊半岛密布山地，开发到极限后，古希腊人便渡海来到亚平宁半岛南部，建立起很多殖民城市，并称他们为“Víteliú”，当地居民在实际使用中简化掉字母V，然后慢慢衍生出“Italia”一词，也就是现在的“意大利”。

坚韧的罗马人不愿意局限于自己的城市，在公元前3世纪左右先后征服半岛的南北两部分，首次实现了亚平宁半岛的统一。罗马人开始把“意大利”这个称呼扩展至整个亚平宁半岛。

▲深蓝色区域为古希腊人的殖民范围，意大利南部便在其中

公元前122年，罗马人将罗马公民权赋予其他意大利城市，意味着罗马人已经和意大利人混为一体，或者说，“罗马人”这个概念扩大到了意大利地区。

正是在全意大利“罗马人”的努力下，罗马帝国开始走上了征服世界的道路，成为一个令人生畏的大帝国。公元前27年，屋大维称帝后，将帝国分成若干个行省，亚平宁半岛成为意大利行省，这是“意大利”首次成为该地区的官方名称。

▲古罗马帝国将亚平宁半岛划分为意大利行省

作为帝国的首都，以及罗马人的起源地，罗马城是当之无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从某种意义上讲，罗马人用全帝国的财富才供养出罗马城的繁荣。罗马人说的拉丁语也成为意大利行省及整个帝国的通用语言。

公元392年，基督教被定为帝国的国教，罗马城自然又成为了基督教的中心。随着基督教的广泛传播，罗马教皇在宗教上的影响力甚至超出了帝国的疆域范围，深入到蛮族地区。

二、脱离罗马的意大利

过于宽广的疆域使帝国在君士坦丁堡设立另外一个都城，以管理东部地区，最终却导致了帝国的分裂。公元395年，罗马皇帝狄奥西亚一世将帝国平分给两个儿子，形成东、西罗马帝国分立的局面，罗马城仍然是西罗马帝国的首都。

在日耳曼人、匈人等蛮族的冲击下，西罗马帝国仅维持到476年，便被日耳曼人的一支哥特人所毁灭。而罗马城经过蛮族军队的多次洗劫后，已经彻底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蛮族入侵毁灭了西罗马帝国，意大利地区的人口锐减

意大利地区从此处于不停的战乱之中，多个日耳曼国家先后统治过意大利的北方。东罗马帝国则念念不忘收复罗马城和整个意大利，在意大利南方建立了多个希腊人为主体的公国，并以此为基地讨伐北方。

由于日耳曼人早就在帝国的影响下接受了基督教，因而与东罗马帝国一样承认罗马教皇的宗教领袖地位，交战双方都尽量避开罗马教皇的所在地，这就使罗马城在教皇的庇护下渐渐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政治实体。

▲教皇国是实实在在的主权国家，有收税、任命官员等权力

经过三百多年的厮杀，日耳曼人建立的法兰克王国统一了大部分的中西欧地区。法兰克王国大力推广基督教，并在公元754年把罗马城及周围的一些城市和地区献给教皇，使教皇对这片土地上拥有了真正的主权。

于是，在意大利中部形成了一个教皇国，其北部是法兰克王国，南部是名义上臣服教皇、实则半独立的希腊人邦国。罗马城不再是意大利的中心，只能算是教皇国的首都而已。

得益于亚平宁半岛地处中西欧与亚洲、北非贸易通道的枢纽位置，意大利北部慢慢脱离法兰克王国，形成了以威尼斯、米兰、佛罗伦萨为核心的多个城市国家，繁荣程度一度超过教皇国统治下的罗马城。

▲威尼斯一直是海上强国，其海军可以抗衡奥斯曼帝国

而半岛南部的情况更加复杂，除了原有的希腊人外，还有诺曼人，以及阿拉伯帝国崛起后，伊斯兰势力曾经占领过部分地区，使这里的人种也出现了一定的变化。

西罗马帝国灭亡后，“意大利”始终只是一个地理名词，不代表任何政治实体。但值得注意的是，意大利虽然没有统一，却也没有任何一个外来政权能在此占据主导地位。

主要原因在于中西欧的政治格局比较破碎，任何一方想要征服意大利，都会遭到其他势力的反对和干涉。而教皇国作为意大利的主要政权之一，也不希望该地区出现过于强大的势力，以免削弱自己对意大利的影响力。

▲四分五裂的意大利，各邦国受到不同强国的控制

而有能力插手意大利的法国、西班牙、德意志、奥地利等基督教国家，又需要争取罗马教皇的支持，因此这些国家都不愿意直接对抗教皇国。于是整个意大利地区被完全碎片化。出于同样的原因，教皇国将在未来成为反对意大利统一的最顽固势力。

半岛北部的日耳曼人与罗马帝国遗民经过数百年交流和共同生活，渐渐融为一体。南方的希腊人公国由于靠近北非，更多地受到东罗马帝国和伊斯兰文化的影响和冲击。虽然南北方都以拉丁语为母语，但出现了一定的分歧，原先罗马人说的古典拉丁语主要保留在教皇国境内。

三、意大利觉醒

亚平宁半岛的支离破碎，给意大利带来的也不全是痛苦，除了没有封建领主的压迫，促进北方城市国家的格外繁荣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收获——文艺复兴。

从14世纪开始的文艺复兴运动，之所以能够诞生在意大利并不是一个偶然。分裂的政治现实使意大利能够包容各种思想和文化，再加上东罗马帝国在15世纪衰落及灭亡后，大批人才逃到意大利，带来了东罗马（希腊）文化，使这里的多元文化得到进一步融合。

包括但丁《神曲》在内的一系列新时代文艺作品，在唤醒欧洲人文意识的同时，也促进了现代意大利语和文字的形成。但丁等作家用的是意大利方言，与教皇国继承下来的古典拉丁语相互揉合，最终形成现代的意大利语与文字。

▲但丁的《神曲》以及其他新时代作品，奠定了现代意大利语

在文艺复兴和现代意大利语形成的过程中，罗马城反而落在了其他城市的后面。因为这座城市被教皇国牢牢控制着，尤其是在思想上受到基督教的钳制，成为意大利最为保守的区域。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欧洲的封建君主们联合起来企图扑灭大革命的平等自由之火，意大利各邦国纷纷加入反法联盟。可是，法国军队在拿破仑的率领下，多次打败反法联盟，把意大利地区变成了双方角逐的主战场。

▲法国大革命唤醒了意大利民族意识，拿破仑更是多次出征意大利

拿破仑一度征服几乎整个意大利地区，成立了依附于法国的意大利王国。随着拿破仑的失败，意大利地区重新又恢复到四分五裂的状态，同时存在8个邦国，其中7个都受到奥地利帝国控制，驻有奥地利军队，只有撒丁王国除外。

但是，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带来的自由平等思想和民族独立意识，已经深深扎根于意大利人民心中。无论是亚平宁半岛的南方还是北方，都开始意识到自己是意大利人，讲的都是意大利语，意大利觉醒了。

四、意大利统一

法国大革命虽然失败，但大革命思想对整个欧洲带来的冲击才刚刚开始。意大利各地在拿破仑战争期间便已经出现致力于统一的革命组织。他们频频发动起义，号召人民反对奥地利的统治，成立统一的意大利国家，但没有成功。

1848年，大半个欧洲先后爆发反抗封建专制的革命，法国和奥地利的政府都一度被推翻。而意大利正处在这股革命浪潮的顶端，各邦国有的实行君主立宪制度，如撒丁王国；有的直接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国，如威尼斯的圣马可共和国。

▲意大利统一战争前的形势，撒丁王国实力最强，在北方也有领土

趁着奥地利帝国自顾不暇，意大利各邦国开始武装反抗奥地利驻军，打响了意大利独立战争。撒丁王国由于实力最强而被各邦国推举为领导者。

意大利独立战争在军事上其实并不顺利，但各邦国拥有强烈的统一愿望，一有机会便坚决展开反对奥地利的斗争。撒丁王国的首相加富尔充分利用奥地利与法国、普鲁士之间的矛盾，争取法普两国对意大利独立的支持。

▲左图为加里波第，右图为加富尔首相，他们是促进统一的关键人物

半岛北方首先宣布与撒丁王国合并，而半岛南方的情况相对较为复杂，这里融合了包括伊斯兰在内的多种文化，起义军因而没有把南方定为第一步的统一目标。

幸运的是，在民族英雄加里波第的领导下，起义军趁着大好形势一鼓作气解放了半岛南方，取得了超出预期的独立成果。到1861年，除了教皇国外，其他意大利邦国都已经与撒丁王国合并，然后成立了全新的“意大利王国”。

五、意大利的罗马

尽管罗马城和周边地区仍然掌握在抗拒统一的教皇国手中，新生的意大利却仍然把首都定在罗马。因为这座城市毕竟有着深厚的历史沉淀，以及地处半岛中部的优良位置，更适合成为意大利国家的象征。

随着意大利逐步完成统一，奥地利势力退出意大利，法国从一开始的支持反奥，转为牵制和拖延统一进程，因此向教皇国派出军队，名义上保护教皇，实则想阻止意大利的最终统一。

出乎意料的是，德意志此时也正在为统一而努力，法国人无力兼顾东边两个地方的统一，只好从教皇国抽调兵力，全力阻止德意志统一。于是普法战争在1870年爆发，法国由于惨败而完全失去了教皇国的保护能力，意大利王国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收复罗马城。

▲法国人更警惕德意志的统一，调走了罗马的兵力，但仍遭到惨败

9月20日，意大利军队兵不血刃地进入罗马城，教皇只保留自己居住办公的教堂作为教皇国领地，即“梵蒂冈”。至此，意大利彻底完成了统一。1946年，意大利废除君主制，成立意大利共和国，也就是今天的意大利国家。

▲梵蒂冈在罗马城的位置

从古罗马帝国时代开始，“罗马”可以指罗马城本身，也可以代指整个帝国，但从来没有代指过亚平宁半岛。这个半岛被帝国命名为“意大利”行省，帝国灭亡后，“意大利”一直沿用下来，成为半岛的代名词。

▲教皇国在名义上一直维持到1929年，后来改为了梵蒂冈

近代的意大利独立建国，虽然是以撒丁王国为主导，但大部分国土并不是撒丁王国以武力征服，而是由各地人民在反奥斗争中，自愿与撒丁王国合并而成的。因此只有用“意大利”这个名称，才能更准确地代表整个半岛。

以罗马城为中心的教皇国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国土，以及对亚平宁半岛的影响力，因而是反对统一最顽固的势力，罗马城是最后一个才被解放意大利城市，所以把“罗马”作为新生国家的名字，不太容易被意大利人民所接受。

另一方面，无论是半岛的南方还是北方的各邦国，在一千多年各自独立的发展进程中，都有大量外族人口的迁入和融合，人种和文化属性已经和古罗马人不太一样，只有教皇国还保留着一些古罗马元素。

▲古罗马帝国在如今意大利的留存，也许只剩下了这些遗迹

与之相对比的，东欧有一个名叫“罗马尼亚”的国家，他们是古罗马人与达契亚人融合的后代，语言也来源于古罗马的拉丁语，继承了大部分古罗马元素。从这个角度说，“罗马尼亚”更符合他们罗马人后裔的身份。

基于这些因素，新生的国家当然不可能再用“罗马”来命名。而撒丁王国将国名改为“意大利王国”，这样才能更好地代表整个国家。因此，不会再有“罗马共和国”，只有“意大利共和国”的罗马。

▲墨索里尼企图重振罗马帝国的雄风，但意大利人似乎不太买账

不过，罗马城的象征意义过于鲜明，总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古老的强盛帝国。一些野心勃勃的意大利人在精神上仍然没有忘记重振“罗马帝国”，比如法西斯党魁墨索里尼。

墨索里尼用恢复古罗马帝国的辉煌来激励意大利人，把他们绑上法西斯战车，发动殖民埃塞俄比亚的战争，甚至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最终却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长期作者｜霈霖

历史资深爱好者

责任编辑｜Thomas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毕业生｜环球情报员主编

—(全文完)—

为何东罗马帝国收复意大利后，没有将首都迁回罗马城

虽然作为统一王朝的罗马帝国于公元4世纪事实上分裂了，但是史学界和网络上都倾向于把继承罗马法统的东罗马帝国（拜占庭）的灭亡作为罗马时代真正的结束。在西罗马帝国被蛮族攻灭后，拜占庭帝国曾发起了轰轰烈烈的夺回西罗马旧土的战争，一度收复包括罗马城在内的整个意大利地区。

那么为什么拜占庭帝国没有把都城迁回罗马城，并最终放弃了对罗马城的掌控呢？

上图_ 罗马帝国

罗马城的衰败与拜占庭的兴盛

在罗马帝国巅峰的五贤帝时期过后，帝国陷入了政局混乱的状态。戴克里先实行“四帝共治”，自己成为东部的正皇帝（奥古斯都），让马克西米安做西部的正皇帝，这就埋下了帝国东西分裂的种子。到了君士坦丁一世时期，四帝共治被废除，帝国的首都从罗马迁到了新兴的大都市拜占庭，被皇帝改名叫“新罗马”。公元395年，狄奥多西一世遗命将帝国分为两个部分：西罗马帝国定都米兰，东罗马帝国定都拜占庭（君士坦丁堡），分别由自己的两个儿子统治。

虽然西罗马帝国有了新的首都，但是元老院仍旧留在罗马城，几任西罗皇帝也待在罗马，因此罗马城可以说是西罗的实际首都。此时北方的日耳曼部落分支之一的哥特人受东方来的匈人部落的驱逐，大批迁往西罗境内。而西罗的国势衰败，无力阻挡这么多蛮族进入国境，只能接受现实，大批任用哥特人充实官僚系统和军队。

上图_ 哥特人

408年，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率军进入亚平宁半岛，围攻罗马城并与元老院签订城下之盟，索取到大量的金银珠宝，罗马城也被瘟疫摧残了一番。409年阿拉里克再次进攻罗马，东罗军队前往支援并击退了哥特人。但是到了410年，东罗被东方的汪达尔人、萨珊波斯人的兵力牵制，无暇救援，罗马城最终被哥特人攻陷。罗马人经营了几个世纪的大都市被哥特人大掠三天，贵族官员及其家眷被屠杀蹂躏，财富付之一炬。

哥特人此番是来打草谷，并不是为了占领城市，事后东罗派军队帮忙稳定西罗局势并扶持西罗皇帝。但是到了452年，匈人首领阿提拉兵临罗马城下，再次给西罗造成重大打击。阿提拉死后，匈人军队退去，但新兴的汪达尔人前来攻击意大利半岛，并最终拿下罗马城，击杀西罗皇帝，被洗劫后的罗马城就剩下了7000余人。此后西罗军队中的哥特人把持了西罗政权，并于476年废黜最后一任西罗皇帝，哥特雇佣军长官奥多亚塞在意大利建立奥多亚克王国。

上图_ 阿提拉（406年—453年），古代亚欧大陆匈人的领袖和皇帝，欧洲人称之为“上帝之鞭”

就在罗马城被一轮轮的战乱蹂躏时，东罗拜占庭发展地越来越好。拜占庭自公元5世纪开始，拜占庭获得了君士坦丁堡之称，并逐渐建设为欧洲最繁华的都市。

奥多亚塞向东罗皇帝芝诺表示效忠，但是扩张国土后的奥多亚塞渐渐地不再听话。于是芝诺任命哥特人首领迪奥多里克为帝国官员，命其前去驱逐奥多亚塞。狄奥多里克受命前往，攻占了意大利并击杀了奥多亚塞，建立了附庸于东罗的西哥特王国。

上图_ 西哥特王国位于图左下方

查士丁尼大帝大举收复罗马城

狄奥多里克是一个出色的统治者，将意大利地区建设地井井有条。但是3世纪时期，基督教已经被罗马帝国定为国教，意大利地区的西罗移民信仰正统基督教（后来的天主教），而东哥特人信仰的是基督教里的阿利乌派，东罗信仰的则是东正教派。这样就造成了西罗移民和东罗以及其代言人东哥特人的裂痕。

公元527年，查士丁尼一世成为东罗皇帝。他是东罗历史上最雄才大略的君主，试图恢复昔日罗马帝国的版图，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收复罗马帝国的基本盘意大利地区，夺回罗马的精神首都罗马城。他派贝利撒留攻灭了北非的汪达尔王国，随后于535年进攻东哥特王国。

东罗将军贝利撒留和蒙杜斯从南北两个方向攻入东哥特王国，贝利撒留于536年12月拿下了罗马城，并继续北进，最终于540年贡献了东哥特王国的首都拉文纳，这番成就的意义相当于宋武帝刘裕北伐攻下了长安和洛阳城。但是同年萨珊波斯受东哥特人的撺掇，突袭东罗后方的安条克，君士坦丁一世被迫与剩余的东哥特势力停战，将主力部队调回东方对抗波斯人。

上图_ 君士坦丁一世，罗马帝国皇帝，史称君士坦丁大帝

东哥特人见东罗撤军，又度过波河南下攻打意大利中部。由于东罗军队与波斯军队在东方长期鏖战，在意大利的兵力不多，而且统帅贝利撒留此时受到了查士丁尼一世的猜忌，没有获得完全的统军大权。东哥特人屡战屡胜，于546年在内应的帮助下夺占罗马城，将其洗劫一空随后撤退。贝利撒留到此时罗马几乎是一座空城，不过他马上重修城墙和工事进行坚守，击退了东哥特人的进攻。但是在三年后，他被调离意大利前线，东哥特首领托提拉率军重夺罗马城，并基本拿下意大利地区。

查士丁尼意识到意大利的局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派宦官纳尔西斯做意大利方面军的主帅，并让纳尔西斯将军带三万军队驰援，终于在552年的塔吉纳战役大败东哥特军击杀托提拉，随后在10月的萨尔诺会战中歼灭了东哥特主力，消灭了东哥特王国，罗马再次回到东罗手中。东罗军队稳住意大利局势，并击退了法兰克人的进攻。

上图_ 查士丁尼一世（约482年－565年11月14日），东罗马帝国皇帝

外族实在难顶，溜了溜了

夺回罗马城后，查士丁尼开始罗马城的重建工作，并和波斯签订了为期50年的和平协定。但是在查士丁尼一世驾崩后，继任的查士丁尼二世远没有先皇的才略，在伦巴第“蛮子”从北方入侵意大利地区时，他没能组织有效的防御措施，使得大部分意大利地区再次沦于敌手。之后他又和突厥联合一起进攻萨珊波斯，但是却被波斯国王库思老一世打败。

查士丁尼二世的“仁政”在内忧外患的当时是不能稳定国家的，他在帝国尚有强大国力的时候没能把控住已有的地盘，致使先帝扩张的成果大部分化为乌有，他也因此得了精神病，被迫最后传位给提比略二世。不过东罗仍旧在名义上统治着罗马城，直到8世纪中叶被法兰克的矮子丕平给献给天主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