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80年代足球队 津门虎“死而复生”——百年风雨起伏跌宕,回顾天津足球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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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虎“死而复生”——百年风雨起伏跌宕,回顾天津足球历史

3月29日,中国足协终于公布了新赛季三级联赛准入名单。虽然此前被种种传闻缠绕,但是天津津门虎最终还是通过了审核,得以继续征战中超联赛。从民国时期代表中华儿女精神的“北宁足球队”,到天津泰达的起起伏伏,再到昙花一现的同城双队,以及如今“死而复生”的津门虎。天津足球已经经过了近百年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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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宁足球队,民族灾难中的不屈脊梁】

晚清时期,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国门,中国社会也不可避免的受到西方文化影响。天津作为港口城市,受到西方事物影响尤甚,其中就包括足球运动。到了20世纪初,天津的足球运动已经达到了相当大的规模。1918年,天津英租界工部局还修建了著名的“民园体育场”,并在1926年仿照伦敦斯坦福桥球场图纸进行改造。

上世纪30年代开始,天津就有了多项正式足球比赛,外国殖民者主导的足球协会举办有“万国杯”、“爱罗鼎杯”、“保罗杯”等,中国人自己也举办过“行际杯”、“友谊杯”。一些社会知名人物也乐于资助举办足球赛事,时任北宁铁路局局长高纪毅、爱国华侨陈嘉庚就分别举办过“高纪毅杯”、“陈嘉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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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民园体育场)

在遭遇外侮的特殊年代,足球对中国人来说不仅是一项强身健体的运动,更被用来凝聚同胞、展现民族精神。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叱咤津门的“北宁足球队”。北宁足球队起源于1928年,由平奉铁路管理局创办的“平奉队”。后来平奉铁路改名北宁铁路,球队也随之改名。球队不仅要求球技精湛,也注重品德修养,严禁球员爆粗口、爆绯闻、沾染黄赌毒等。

1933年,在大教育家张伯苓的推动下,北宁队与南开大学校队合并组成中华队,首次参加当时天津水平最高的“爱罗鼎杯”。中华队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决赛,但遗憾的是在决赛中被误判一粒点球,1-2不敌英国队。1934年北宁队再度参赛,但还是屈居亚军。不过1935年,北宁队终于实现夙愿,击败各路洋球队捧得桂冠,被天津各界视为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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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苓)

北宁队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一支横扫各国“碧眼儿”的铁军。1936年的“万国杯”上,北宁队15场不败夺魁。球队的强劲实力,一度迫使对手使出盘外招。当时的法国队在输掉与北宁队的比赛之后,竟恼羞成怒,将北宁队的门将绑架到法国兵营,所幸张伯苓、侯洛荀等社会贤达成功营救。

1937年,北宁队受日本方面邀请出国比赛。虽然日方派出了不少高手,甚至包括参加过奥运会的队员,但是在4场邀请赛中北宁队取得全胜。北宁队的出色表现令日本人怀恨在心,1937年11月,日方在北平(今北京)宴请北宁队领队、时任北宁铁路局局长陈觉生。当时“七七事变”爆发不久,慑于侵略者的淫威,陈觉生不得不前往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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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宁足球队征日全胜纪念章”,正面人像为陈觉生)

却不想日方宴请是假、谋害是真,陈觉生不幸在宴席上中毒身亡。但是北宁队并没有被侵略者的嚣张所吓倒,在1938年再次举办的“爱罗鼎杯”上,北宁队再度摘得桂冠。由于战争缘故,北宁队此后活动逐渐减少。直到1948年,中国足坛才再次出现北宁队身影,队员张金海作为代表团一员参加了第14届伦敦奥运会。北宁队队员李凤楼,后来成为新中国首任国家队主帅。

【红白时代,中国足球第一个“双冠王”】

新中国成立后,天津的足球运动也逐渐恢复。1956年李朝贵执教的天津队参加首届全国足球锦标赛,取得亚军。不过在当时,虽然天津的足球氛围浓郁,却没有一支实力较强的队伍。1955年苏联泽尼特队访华,在天津代表中国出赛的却是吉林队。天津人民特别希望有朝一日在家门口看到一支天津自己的球队。

这种情况,在1957年终于得到改变。世界杯外围赛结束之后,当时的国家队被分为“国家红队”与“国家白队”各自训练,红队位于北京,白队则被安置在了与北京接近的天津。当时国家白队的14名球员多数都曾在匈牙利受训,队员包括苏永舜、曾雪麟、李元魁等著名国脚,主帅是前北宁队球员李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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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雪麟)

1960年,以国家白队为基础的天津队在全国甲级联赛与“全国足球锦标赛(足协杯的前身)”中均斩获冠军,成为新中国足球史上第一个联赛杯赛“双冠王”。1965年,天津队夺取第二届全运会足球冠军。此外,天津队还多次与外国球队交手,曾1-1逼平匈牙利二队、2-0胜伊拉克队、5-1击溃阿尔及利亚队等。

由于年龄原因,当年国家白队的球员们或是返回原籍,或是退役转任教练,但是他们布下的足球火种,却在天津开花结果。李恒益、李学浚、胡凤山、陈少铭等天津青年队提拔上来的球员,很好的填补了老大哥们留下的位置。1965年夺得全运会冠军时的天津队,阵中也有张业福等多位天津本地培养的球员。

上世纪80年代,天津足球进入又一个巅峰期。由前国脚严德俊挂帅、队员包括陈金刚、段举、左树声、施连志等多位国脚。1980年的全国甲级联赛,天津队力压辽宁夺得冠军。上世纪80年代末,天津一度有3支球队同时参加甲级联赛——天津中环队、天津天荣队以及青年球员为主的天津港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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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亚泰主教练时期的陈金刚)

【蓝白泰达,随中国足球共同沉浮】

但是在上世纪90年代,天津足球开始陷入低谷,最有代表性的事件,是1997年的“双降”。征战甲A的天津三星和征战甲B的天津万科在当赛季战绩不佳、双双降级。1998年,在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组织下,两支球队被整合为一支队伍,天津泰达俱乐部就此诞生。在当年的甲B联赛中,泰达以11胜11平的不败战绩成功打回顶级联赛。

2003年的末季甲A联赛中,中国足协采用了一种特殊的算法:2002赛季的排名乘以0.5加上2003赛季的排名算出各队积分,积分最多的3名降入中甲。但是在赛季末段,这个算法出现了漏洞:当时重庆、天津的积分同为16,末轮联赛中重庆对青岛、天津对上海国际。只要重庆输给青岛且天津不赢球的话,就可以让青岛排名超过天津,天津将遭遇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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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当年著名的“输球进中超”事件,2003年末轮甲A的看台上,竟出现重庆球迷为对手加油,高呼“雄起”的奇景。好在天津末轮2-1击败上海国际,避免了尴尬的预测成为现实。但是这两场比赛所牵涉的不仅是竞技,也有黑幕。后来足坛反腐行动中,天津与上海国际的比赛被认定为假球,多位前国脚入狱,2013年泰达还被扣除6个积分。

不过另一方面,天津泰达也为当时的中国足球留下很多积极元素。2009年泰达引进意大利国脚托马西,被誉为当时中超的最大牌外援。2010年,出身泰达青训的两届中超最佳新人蒿俊闵加盟德甲豪门沙尔克04,一度给予中国球迷无限遐想。2011赛季的亚冠联赛中,泰达双杀韩国球队济州联,终结了中超对韩国球队11连败的尴尬纪录。同年泰达赢得足协杯冠军,这是中国足球职业化之后,泰达赢得的唯一一项顶级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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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城双队背后的恩怨情仇】

2010年之后,中国足球彻底进入“金元时代”,不少大企业都计划进入足坛分一杯羹。2015年初,权健自然医学集团宣布出资1亿元人民币冠名天津泰达,并提出了“3年亚冠、5年世俱杯”的口号。在权健的推动下,泰达引进阿根廷中锋巴尔克斯,国脚孙可也以6600万人民币的历史标王价转会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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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当年6月,由于权健与泰达在股权分配、俱乐部管理权等多方面无法达成一致,合作宣告破裂。泰达甚至拒绝为孙可办理注册,当红国脚一度无球可踢。最终权健将目标转向当时中甲的天津松江俱乐部,并将其改名为“天津权健”。在母公司大手笔支持下,天津权健在2016年成功冲超,天津在中超时代首次同时拥有两支顶级球队。

母公司权健医学集团行事一向高调,对足球更是不吝投入。权健队一度重金网罗帕托、维特塞尔等知名国际球星,张修维、刘奕鸣的优秀新生代球员也在阵中。权健总经理束昱辉甚至豪言未来会“交够罚金,签下梅西”。2017赛季,权健在少帅卡纳瓦罗治下,以升班马身份取得中超第3,进军亚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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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赛季,首次参加亚冠的天津权健超额完成任务,不仅成功从小组中出线,还在1/8决赛中首回合0-0、次回合2-2,以客场进球优势淘汰中超霸主广州恒大。虽然当初“3年亚冠、5年世俱杯”的计划有夸张成分,但在当时看来,权健完全可能达到恒大、鲁能的高度,成为中国足坛新的豪门。

相比于豪富的同城新势力,当时的泰达无疑被压了一头。2017赛季权健高歌猛进之时,泰达(时名天津亿利)却在苦苦为保级而战。当赛季也留下了一桩悬案——第26轮的天津德比次回合前夕,有主管官员提出“泰达绝不能降级”的说法,两队赛前还曾开会碰头。那场比赛的结果也颇为吊诡,泰达4-0大胜权健,取得了关键的保级3分。

【3年之内星落云散,球迷不舍终究蒙尘】

但是从2018年开始,权健内部就频频出现负面消息。比利时外援维特塞尔激活违约金加盟多特蒙德,法国前锋莫德斯特也要求与俱乐部解约,并公开了俱乐部在谈判中的一些违规操作。2018年12月26日,一颗毁灭权健俱乐部乃至权健集团的重磅炸弹被投下,知名医学公众号“丁香医生”发文《百亿保健帝国权健,和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声讨权健集团。

由于涉嫌传销,权健公司总经理束昱辉等人锒铛入狱,俱乐部也失去了母公司的输血,被天津体育局托管,改名为“天津天海”。原定将在2019年起执教天海的崔康熙“被下课”,赵旭日、张修维、刘奕鸣等球员也被甩卖。虽然球队遭遇重创,但是天海队员与教练组依旧展现了极高的职业素养,在2019赛季中超提前1轮完成保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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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球员与教练的努力,不足以改变球队的命运。2019年之后,权健集团为俱乐部储备的资金已经用完,天津体育局也不愿长期经营,天海只能寻求转让。在几度接洽未果之后,2020年5月12日,天津天海正式宣布解散。

在天海走向终章的同时,泰达的日子也不好过。由于欠薪等多种原因,头号外援瓦格纳在2020年与球队解约,国脚杨帆也被出售。不过由于2020赛季中超采用特殊的赛会制,天津泰达在保级淘汰赛首回合1-1、次回合2-0淘汰深圳佳兆业,成为当赛季首支“上岸”球队,也创造了“1胜保级”的中超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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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2021年的新一轮中超准入期,泰达也未能避免天海的命运。2020年中,泰达集团进行了高层调整,新的管理层出于集团整体经营的考虑,并不愿继续经营投入不菲、且负债高昂的足球队。联赛结束之后,泰达集团就开始准备放弃俱乐部。不仅不愿进行引援与续约,甚至连球队冬训都不愿提供资金。不少球迷在泰达训练场的玻璃上留言,表达对球队的不舍。

【“津门虎”死而复生,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但就如上赛季的神奇保级一样,虽然遭遇“人工拔管”,但是津门虎的命运最终还是出现了转折。从3月开始,就不断有记者透露出津门虎“复活”的消息。3月29日,中国足协终于公布了新赛季的准入名单,津门虎位列其中, 下赛季继续征战中超联赛。从结果上来看,天津球迷免于主队消失的痛苦。作为未来亚洲杯、世俱杯的主办城市,天津也将保留一支职业球队。但是过去一个多月中的一切,也必然伴随着争议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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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国时期,到“举国体制”,到金元时代,再到“死而复生”。天津足球史,可以说贯穿中国近代史。过去几年发生在天津足球的种种,也是中国足坛的一个缩影。随着津门虎通过准入,很多事情告一段落,也希望这些事情永远不再在中国足坛上演。

(空调×太郎)

文体广播《广东体育40年》之“八十年代的广东足球”

1988年,全国足球甲级联赛、赛制更改,由1986年甲级队和乙级联赛前4名进行两个阶段循环赛,名列前8名的队参加第二年的甲A联赛。广东万宝队、广州白云队在张小文、郭亿军、 谢育新、孔国贤、麦超、吴群立上调国家队的情况下,分别获得甲级联赛第五名和第七名,取得参加1989年甲级联赛的资格。同年7月,第八届亚洲俱乐部杯足球赛第六组预赛在广州举行,中国广东队获第二名,取得复赛资格。1988年10月在广州、佛山、番禺举行复赛A组比赛,广东队获得第二名。

1988年11月,广州市“万宝杯”国际友好城市足球赛在天河体育中心举行。参赛的有联邦德国法兰克福队、新西兰奥克兰队、日本福冈队和广州市队,新西兰奥克兰队夺得冠军。

同年11月,佛山市发展足球基金会和佛山足球队成立。这是在中国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继“白云模式”、“万宝模式”之后出现的“民办官助”新模式。由佛山市30个企业联盟,集资500万元,组成该基金会和球队;佛山市政府给予资助,支持足球改革,在生活上关心运动员和教练员,允许随队家属落户佛山。

冬训期间,中国足协在广州举办首届五人制足球邀请赛。广东万宝队夺得冠军。

1989年1月,广州市体委与白云山药业公司签订协议, 扩大白云足球队为足球俱乐部,统管一、二、三线队伍,以利于队伍的衔接。一队队员大多来自原华南队,主教练为谢志光,二队主教练为陈奕明。

白云足球俱乐部为提高队员训练自觉性,对职业化的管理制度作出新的尝试,即实行球员生活自理的走训制,打破了队员集中住宿的一贯制。

在1989年的全国甲级联赛中,广州白云一队处在调整期, 结果名列第八名,广东万宝队则位列第六位。

文体广播《广东体育40年》之“八十年代的广东足球”音频